魑离微低着头,娓娓道来。
“我们四人兵分两路,魅舞和魍生去镇上打听,我和魎杀去了赵大友家。
我看到那个生病的孩子了,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皮包骨一样,感觉活不了很久了。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看他的神情,跟其他生病的人不太一样。
总感觉他在畏惧着什么,眼里盛满了恐惧。
我听赵大友说,他这样子已经很久了,之前有大夫来看,说他可能是凶邪了。
为此,赵大友还请过巫师去家里做法,可惜还是没有好转。
最近病情更是急转直下,那孩子总会时不时地大叫几声。
我在想,会不会是真的看到了什么邪祟的东西,比如小鬼。”
上官嬿婉面露深思,眼眸微眯,忽而快速地翻动了一下手上的百鬼谱,指尖停留在其中一页上。
“照你这么一说,十有八九就是缠病鬼。”
魑离眼神一凛,“缠病鬼?那是什么东西?”
上官燕婉指着书页,“缠病鬼是鬼的一种,可夺取活人魂魄,从名字就能知道,是一种喜欢缠绕在病人周围的鬼。
先是在病人周围晃悠,然后企图进入病人的身体中,趁着灵魂虚弱时侵入,最后使病人血液被吸干而死。
只要缠病鬼一出现,病人撑不了多久就会死,你刚刚说,那孩子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大叫,看来已经到最后关头了。
事不迟疑,明晚咱们就出发,我要亲自去看看,那孩子的周围是不是有缠病鬼。
对了,你刚刚说还有一件怪事,是指什么?”
魑离急忙回道:“魅舞和魍生去附近镇上打听了一下,故意去茶楼酒肆,听人将一些邪乎的事情,结果还真的听到了。
听说清平镇上有个财主,姓沈名万顷,家有良田万顷,奴仆上百,财大气粗。
若只是普通的财主也就罢了,那沈万顷一向乐善好施,平日里偶尔会施粥放粮,救济贫苦人家,在镇上的人缘极好。
就在半年前,沈万顷的老爹得了场重病,毕竟都快七十岁了,实属正常,本以为都快进棺材了,谁知竟奇迹般地好了。
镇上的人都说是沈万顷的孝心感动了老天,是他平日里积的福分多,这才让他老爹活了下来。
这事已经在镇子上传遍了,家喻户晓,而且沈万顷为了答谢上天的恩赐,还设了几个粥棚。
那沈老爷子自从病好之后,身体反而比往日里更健朗了,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完全不像是行将就木的人。
刚开始我们都未放在心上,但是一联系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何偏偏也是在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