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闻言,身形倏然怔住,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你说,桃夭被太子赎身,住进公主府之后,每次再回来,都刚好有小孩儿死去?是吗?”
老鸨急忙点头,“没错,是这样的,刚开始我并未多想,以为只是巧合,再后来桃夭怀孕了,就再也没来过,我也慢慢淡忘这事了。
直到后来爆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杀婴案,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好像还跟长公主扯上关系了,而桃夭刚好就在公主府,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心里惴惴不安。
尤其是听说长公主之所以杀害那些婴孩儿,是为了紫河车,需要剖开孕妇的肚子取出婴儿,剥离胎儿与羊水之间的包衣入药,喝完之后就可以怀孕!
长公主嫁给驸马那么些年,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想要怀孕生孩子实属正常,就算她做出这么疯魔的事情也在意料之中,但她整日里闷在公主府,去哪儿杀人呢。
一想到婴儿,就想到楼里死去的那些,我心里很恐慌,尤其是想起桃夭怀孕前,经常来楼里,生怕这事查到我们寻芳阁的头上,只能暂且捂着掖着,谁也不敢告诉!”
老鸨虽然没有明说,但这话却很好理解,分明就是在暗示,当年杀婴的另有其人!
分明就是桃夭下的手,是她栽赃陷害长公主!
上官燕婉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双手差点捏碎椅子扶手,却又极力隐忍。
“那驸马的怎么死的?他当年不是死在你们寻芳阁的吗,你肯定知道他的死因吧?”
老鸨想了想,摇摇头,一脸无奈。
“小公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绝不敢有半句隐瞒!关于驸马的死,我是真不知道,他是在房里被杀的,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而且关于驸马的死,也很蹊跷,当年桃夭死后,驸马也被公主赶出府了,赖在我们这里不愿意走,整天醉生梦死,就睡在桃夭生前住的屋子里。
刚开始还好好的,也没人理他,干脆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慢慢的,不知是因为太寂寞了,还是怎么的,他经常一个人在屋里说话,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
他跟个疯子一样,大白天的没喝酒也胡说,说什么见到桃夭了,还见到她们的孩子了!这话谁信啊,反正没人愿意搭理他,再后来,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死在了屋里!
我们也是第二天一早才发现的,驸马死的很惨,尸体十分可怖,浑身被咬的看不清一块完整的皮肤!分明就是个血肉模糊的肉块!要不是一早知道他的身份,还真认不出来!”
上官燕婉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似利剑一般射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