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陈琇蓁死了,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上官燕婉想到这里,眸光渐寒。
“你把她困在梦里,却没有告诉她你的身份,对不对?
其实你心里是害怕的吧,怕她知道后,再也不入梦来,你便见不到她了。
你是怎么死的?你若是真的爱她,便不会害她,更不会不告而别,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你若是再这样一言不发,就真的没人能帮她了,她就算死了,你以为你们便能在一起么?
她若是去投胎,你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上官燕婉费劲口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觉嘴皮子都快说破,江珉硬是一句话没接,也是个刚性子。
她看着倔强的江珉,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摆摆手。
“你既然能把她困在梦里,说明她是心甘情愿的,既然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有必要再操心。
以后不论她是生是死,也不管你是死还是魂飞魄散,我都不会问了,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说完最后一句,上官燕婉又看了一眼晃动的珠帘,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要不是不想看尚书府的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又何必如此费尽心力。
该做的,她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
上官燕婉出了江珉的小院,又回到花楼,带着巳语和酉霜回去了。
回到人世,随着新年将至,宫里也处处张灯结彩,道道宫门挂上年画,贴上春联,长廊下悬挂各色宫灯。
太极宫的丹陛上下各立一对天灯和万寿灯,灯杆雕刻云龙,顶部有亭,下端插在汉白玉石座中,四周还有四根戗木支撑。
灯亭下有八个云龙挑头,悬挂灯联,每灯悬挂灯联十六幅,每联二十字,皆出自元康帝之手。
许是新年将近,他身体又好了些,便亲自写了春联。
上官燕婉一大早便去看了元康帝和陈皇后,这才朝东胜宫走去。
谁知刚走到门口,却见那里跪着一人,不觉讶异,走近一看,竟是景嫔!
与之前的模样相差较大,一副面黄肌肉的憔悴样子,显然,上官泽旻的事情对她打击挺大。
景嫔身后不远处,还跪着上官燕岚,许是劝她劝不走,干脆一起跟着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