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奇道,“算什么账?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账要算?阿贤?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转头想问问冯贤,却发现儿子坐在一旁紧抿着唇,面色苍白,连忙紧张的靠过去嘘寒问暖。
冯贤勉强笑了笑,心里隐隐知道周家要算什么账,“阿娘,我没事的。”
“要算的自然是这些年周家供冯贤读书花用的银钱了。”周金河直接了当的说明,这都撕破脸的,以后就是仇家了,自然不用给冯家留脸面,方才他就想收拾冯贤了,只是被金桥堂兄拦住了。
“那不是周家帮扶女婿的吗,还能再要回去?还要不要脸?”冯母很不可思议,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我倒想问问秀才公要脸不要?现在是即不想做周家的女婿又想占着周家给女婿的好处吗?”李氏冷冷地看了冯贤一眼,似乎在看这秀才公的脸皮有多厚一样。
冯母哽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硬撑着,“现在不是女婿了,以前定了亲时用的,那也是给准女婿用的,那是他们自愿给的,又不是我们借的,我不还!”
“那也不打紧,我们找柳教习要去就是了,我们周家可是替他培养出了个秀才公女婿,他说不说感谢的咱也不在乎,好歹周家这些年的花费得还给我大伯父呀。”周金泰皮笑肉不笑的。
冯母却半点不往心里去,他打心里就瞧不起这些年被她和儿子耍得团团转的周家人,别说什么有个进士堂弟,自家男人死了,连亲兄弟都靠不上呢,嗤笑道,“那柳家可是县城第一大户,家里也是有人在京里做官的,你以为柳教习那是你说去见就能见的人吗?”
“柳教习府上不好去?那也没关系的,我大哥在县学也有几个同窗我也是熟识的,到时候上门拜访讨个情,去县学里问柳教习讨要也是一样的。”周金泰是家里老小,最是受宠爱,周金川在县学念书时也带他在县里住过一段时间。
“多少?”冯贤握紧拳头,低声问,似乎在忍耐的尽头,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阿贤,我们不还!”冯母理直气壮的阻止儿子,虽然没算过具体多少钱,但想也知道不少,还了这个钱,冯家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我问,多少钱?一共花了周家多少钱?”冯贤提高了声音,眼睛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看他情绪不对,冯母倒是不敢吱声了。
“你单考试就考了六回,每回给了十两银子,这就六十两了,还有每年过节我阿爷给的压岁钱,头几年每年一两,后两年每年二两我没算错吧?还有我爹娘给的……”算账的是周菊的大哥周云学,每算一样还要问一下冯贤。
冯贤只咬紧了牙关不开口,周云学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还有四时八节给你做的衣裳,我按镇上成衣铺一半的价算,这些年一共算五两银子,吃食和我们花费的心血就算了,权当喂了狗。除去每年你来走的礼,一共算起来还有八十七两三钱银子,我做主给你抹个零头,你直接给八十七两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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