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一个不慎没有站稳,一头磕在马车的车壁上。
“呀!周姑娘的马车惊马了!”
“快来人呐!”
谢庭轩跟着谢夫人告辞出来,就看见顾家的下人乱成一团。
仔细一看,却是周杏的马车不知怎的受了惊,不受控制发了疯狂奔起来,连马夫都被甩下车了。望着失控的马匹嘶扬而去,青蓬马车越跑越远。
谢庭轩心中一急,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策马追赶失控的马车而去。将谢夫人的呼喊声抛之脑后。
追上马车,谢庭轩策马与马车持平,扯住马车的缰绳,跳上车辕,猛地收紧缰绳,拉住受惊的马。
马匹受力停下脚步,谢庭轩趁机解开拴在马车上的绳套,没了绳索的拉力,骡马轻快的跑远了,而马车则安稳地停了在原地。
“周五姑娘!你没事吧!”
在马车里被晃的七荤八素的周杏听到谢庭轩的声音,有些狼狈的爬出马车。
谢庭轩衣衫散乱的站在马车旁边扶着车厢,脸色焦急,见周杏出来,关切地望着周杏。
“可有受伤?”
周杏摇头,目光落在谢庭轩的左手上。手指间隐隐透着鲜红,应该是勒马时被绳子磨的。
谢庭轩循着周杏眼神看去,发现周杏看的是自己受伤的左手,忙假意咳嗽两句,把左手悄悄藏到背后。
正准备掏出伤药给他上药的周杏见状没好气得瞪了谢庭轩一眼,
“你藏什么,把手拿出来!”
“我没事,就是被绳子擦破了一点油皮,以前我在校场受的伤更重,也没有…”
周杏盯着谢庭轩不说话。
望着这姑娘黑黝黝的眼睛,不知怎的谢庭轩心里有些毛,默默地闭上一直叨叨的嘴,伸出手来。
看着谢庭轩血淋淋的手掌心,周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垂下眼睑,将荷包里收着的金疮药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
受伤的手被周杏抓着上药,动作又轻又柔。谢庭轩没觉得疼,反而有些痒。再加上周杏怕他疼,有时动作大了些还会轻轻地吹一吹,这痒就一直痒到了心底。
想抽回手,又有些舍不得,谢庭轩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没话找话说,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身上还带着伤药?”
周杏瞄了他一眼没吱声。
转身在马车里翻找出干净的手帕,将谢庭轩受伤的手虚虚地包了起来,并嘱咐他回去重新再找大夫上药包扎,帕子只是这一会儿防尘用的。
这时,周母和谢夫人赶到了。
周母几乎是喜极而泣,扑上来把周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看见完好无损的周杏,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对着谢庭轩母子自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多亏了谢哥儿!不然我回去怎么跟她爹娘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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