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了这个消息,周金平就火急火燎的赶紧告诉周家其他人,连水都没顾上请人家喝一口。
怎料周家其他人态度却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
周金平勉强一笑,“边关那样远,北狄人又是秘密行事,咱们京里怕是还没得消息呢!莫大哥他们行走四方,消息灵通些,才能知道一二。”
“三哥可别是被人哄了?那个莫大据说是走镖的不是?莫不是打着哄你照顾他生意的主意?”
张氏这话说的周金平心头火起,人家原是好心,念着这些年下来的交情,这才来知会一声。
可听听自己家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动辄就疑心这个疑心那个。这要让人家知道了,只怕觉得自己一番好意喂了狗。
“你不信便罢,做什么刻薄人家?”
张氏轻哼一声,嫌弃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刻薄?还有更刻薄的呢,这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这话,我非啐他一脸不可!这清闲自在日子不过,非把手伸到别人家里搅和,就是欠一顿骂。”
张氏这轻贱之语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子,狠狠地甩在周金平的脸上,周金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堵得什么似的,有些丧气,
“左右话我是传到了,听不听在你们。我家是要早做打算的,明儿五房那两个铺子的账目我着人送去。”
“三哥这是做什么?我相公如今有正事做呢,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管的了这个,阿娘,你看看三哥,弟媳妇说两句,他还吃了心了,你快帮我劝劝。”
张氏用帕子掩着嘴,十分吃惊的样子,娇惯地摇了摇周母的胳膊,一副亲近得不得了的样子。
周母果然就十分受用,才被摇了两下,就劝周金平,
“金平,你弟弟如今正忙,他媳妇又是个不识字的,这个时候你不帮衬着,他们可怎么办?”
周金平青着脸,不语。
张氏眼里就露了一丝笑意,娇声道:“可不是,还是做哥哥的呢,大不了,我每个月给500文的月钱,算是哥哥的辛苦费了。”
“金平,这是阿娘替你做主了……”
眼看周母就要下定论,李氏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不吐不快,这500文是辛苦费吗?这是羞辱,铺子里一个伙计还有八百文的月钱呢?这是说周金平在她张氏眼里还不如她铺子里一个伙计更有价值?
“我说阿娘,你这心也是偏到咯吱窝里去了,怎么着?他周金泰做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就不把哥哥往眼里夹了,你也跟着不把自个儿亲生的当人看了?”
周家分家后,长房不必说,二房娶了高门媳妇,五房升了官儿,就只有三房,日子过得不温不火就算了,孙子莫名其妙弃笔从戎就让人很不解了,周母心里早就怪上李氏不好,结果这会跳出来,正好撞到枪头上。
“你又在这里胡咧咧什么?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兄弟会生分,你就是那个祸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