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花梨:“...很吃惊吗?”
她歪了歪头,有点不解,“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你不是咒术师吗?”
“嗯...应该还不算,我才入行没多久?”虎杖悠仁认真地回答,“还没入学多久。”
他绕着草野花梨转悠了两圈,腾地举起了手,“我有个问题!”
草野花梨点了点头,大方的说道,“你问吧。”
“当咒灵是什么感觉?”虎杖悠仁好奇地说道,“还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咒灵吗?咒灵不是和人类不是同一个物种吗。”
“我也不知道,我下次帮你问问看其他咒灵?”草野花梨于是也认真的回答道,“实际上,我也是新入行。”所以说也不太确定。
虎杖悠仁点了点头,继续追问,“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会饿吗,能吃东西——哦你刚吃完,这个跳过——玩游戏吗?你们平时干什么??”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草野花梨,看起来格外兴奋,“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不一样欸!”
“喔,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草野花梨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很正常的...活着。”
她依次回答,“我没当过人,所以说不知道有哪里不一样。饿倒是不饿,也不会渴,漏瑚说一般咒灵甚至都不会困,我总是睡觉是体质原因。没玩过,真人会玩,但是我觉得看起来好累,就一般不怎么参加。”
“喔,这样啊!”虎杖悠仁沉思了一下,“对了,你吃人肉吗?宿傩说咒灵是因为吃人肉才会有智慧,这是真的吗?”
“欸,还有这种说法吗,”草野花梨有点迷茫,“我不知道,不过真人说我是天然形成的咒灵。以后我见到其他咒灵,帮你问问看他们?”
她想了想,反倒是拐到了另一个地方,“宿傩是什么东西?也是咒灵吗?”
草野花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有点耳熟,虽然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第一反应是“不太好”的家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吗?
“你不认识宿傩吗?”虎杖悠仁疑惑地说道,“但是他好像认识你?”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就,宿傩在我的脑子里面,也是个特级——特级诅咒。”
草野花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在两面宿傩以为她想起来的时候,沉重的答道,“我不记得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失忆了。好像还挺严重。”
“欸,失忆了?”虎杖悠仁意外地说道,“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他想了想,“让宿傩跟你聊聊过去的事情怎么样!我让他出来跟你说?”
“喂,小鬼,”两面宿傩不满的说道,“你在使唤谁呢?”
他双手抱臂,想了想,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那张突然出现在虎杖悠仁掌心的嘴一张一合,颇为瘆人,“当然可以,不过,我会在出来的第一时间把她杀掉。”
他口吻轻慢,“虽然说我讨厌咒术师,但是如果能杀掉她,勉为其难的帮咒术师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两面宿傩话还没说完,虎杖悠仁就用力的把那只手往桌上一拍。
掌心和桌面相击,发出沉闷的一声,而那只本来还在滔滔不绝的嘴则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沿着虎杖悠仁的手臂灵巧的往上攀爬着,场面怪异到让草野花梨目瞪口呆。
“抱歉,”虎杖悠仁一边用另一只手拍这只嘴一边说道,“宿傩偶尔不太听话。”
他逮着挪动的嘴就拍,像是在教训一只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的青蛙。
草野花梨看了一会,就感叹道,“他平时是不是很聒噪。”
看那张牙齿齐全的嘴灵巧的躲避姿势和熟练的逃窜方法,明显没少出来晃荡。
“确实很吵,”虎杖悠仁吐槽道,“有时候我希望他能从我身体里出来,然后去当个脱口秀明星——解脱了我,也成全他。”
他一个没注意,那张嘴就蹿到了最靠近草野花梨的手肘处,然后对着她就咬。
草野花梨一动不动,摆出了一副待宰羔羊、任凭下嘴的姿态,却悄悄地用咒力在周身布了一圈屏障,等着那张嘴下口。
但那张嘴果然看穿了她的小技俩,只是象征性的开合了两下,就消隐下去了。
“哎呀,没上当呢,”草野花梨有点遗憾地说道,“我还想看看如果诅咒咬上来,效果是怎么样。”
这是她跟着花御学到的新办法,和花御撒出去咒力、迷幻他人不同,草野花梨更多是把咒力聚拢在身边,类似屏障一样的维护自己,不过这招因为漏瑚的抗拒,还没找到咒灵或人类试验一下效果。
“会怎么样?”虎杖悠仁好奇的戳了戳草野花梨的胳膊,只觉得有层柔软的屏障推着他往后。
像是一打就碎,但是又多了点韧性。
“可能,嗯…”草野花梨也说不准,“大概是失去任何想法,睡一觉吧。”
最差也就是清空活下去的欲.望,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厉害!”虎杖悠仁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那不是很棒嘛!”
他捧场的说完,才记起了一件事,“对了,草野你是有其他咒灵同伴的对吧,刚刚好像有提到他们的名字?”
“啊,你是说真人和漏瑚吗,”草野花梨叹了口气,“算是同类吧,毕竟都是咒灵。”
“你和他们闹了矛盾,所以才跑出来吗,”虎杖悠仁凭借自己的直觉猜测道,“离家出走?”
好像是草野花梨这个年纪会做出来的事情。
想起自己的咒灵同类,草野花梨又头痛的叹了口气。
“算是吧,矛盾是挺深刻的。我想问一件事,”她说道,“虎杖,如果你和同类有分歧,一般是怎么解决啊?”
“具体是什么矛盾呢,”虎杖悠仁问道,“要对症下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