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在外面吹了好一阵的夜风,待将心中的烦躁吹散的差不多了,他才转身回了木屋。
当回到木屋时,他并未点燃烛火,怕将云深吵醒,于是,便借着从窗户纸照进来的月光脱.衣上榻。
刚上了榻,身子躺平,他就听到云深翻身的声音,然后便见云深一点点的靠近,最后抱住了他。
“好梦,小师弟。”白岐低头在云深眉间落下一吻,便抱着云深睡去。
一旁在吊坠中看着这一幕的羌逄很是无语。
难不成你还是一个吸引体,才能让你小师弟主动抱过来?羌逄很想这么对白岐说,但仔细掂量掂量,还是算了。
翌日,云深一大早就跟永潇去村子看看了,就留下白岐一个人在村子中荡悠,在碰巧遇到付净,与他说了几句后,白岐直接出了村子往林子走去。
刚一远离村子,步入了树林,羌逄就迫不及待的从吊坠中走了出来,看着这山清水秀之地,还连连感叹人界也有这种地方。
“不是我说,我之前所住的地方可与此处有的一比,甚至比此处更好,灵力充沛,连云岐仙门都没得比。”羌逄行走在前,双手背于身后的说道。
“前辈是大鹏,所住的地方仙门自然是无法比的。不过,世人口中的大鹏都是上古神兽,但为何前辈会被陵光仙君所抓住?”白岐并非想提羌逄的伤心事,但陵光仙君乃是仙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抓上古神兽?
被提及丢颜面之事,羌逄并未太挂相,而是说道:“我也没有跟你说过那家伙有一个仙侣?”
白岐点头:“有,难不成则也与那人有关?”
羌逄连连点头:“没错没错,那家伙当初就是为了让他的……仙侣高兴,才跑来寻的本座,而本座是什么人……神兽,哪能被当做玩物?”
“你们打了一架,前辈你输了?”
羌逄有些词穷:“这……那家伙他……算了算了,反正当初因为一些原因才输的,并不是打不过!”
白岐笑笑,并未说什么。
走了一段距离后,羌逄却又开了口:“你真的打算去南诏国?你那个师兄很明显居心叵测,而你的小师弟貌似也不怎么待见你,到时候你一人遇见危险怎么办?”
“这个啊……”白岐有些苦恼,他还真的未想过这件事。
“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这是你们修仙者的事情,但以你如今的能力,随随便便一个修为比你强的人都能把你打死。”
羌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白岐,见白岐面上平淡,仿佛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
白岐反问:“前辈觉得我会死吗?修仙者的一生不就是在生死之间徘徊吗?若是最后渡劫不成功,不同样会死吗?”
“也是,不过……你不是挺在意你小师弟的吗?若是你死了,你小师弟可就没人心疼了,我看这云岐仙门也就你时时刻刻都在意着他,比他自己都要紧张他的修炼与身子。”
羌逄是绝对不会告诉白岐,他在进入吊坠后,因为太无趣了,而偷偷将吊坠看了透视。
在白岐以为他在熟睡之际,其实他只是在看白岐与云深的接触,因此,白岐对云深的态度,云深对白岐的态度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闻言,白岐微愣,伸手揉了揉眉间,言道:“那就想方设法的活下去吧。”
他还想看着云深成仙,他想云深在成仙之路上有他的存在,若是可以的话,他想帮助云深成仙。
…………
乐阁外:
“……”泠亓看着手中的书信,一事无语。
书信中写道:泠亓小辈啊,本座就先出去走走,反正这乐阁多的是保护!羌逄留。
泠亓的面容微微颤抖,拿书信的手也紧了几分,将书信捏出褶皱。
片刻后,泠亓将书信收好发,放入了袖中,抬步向乐阁走去。
泠亓止步于乐阁前,看着身前这泛着微光的乐阁,敬道:“晚辈泠亓,请求进入乐阁。”
乐阁并非只有羌逄能打开,毕竟这是仙家所创,乐阁还有一个打开方式便是认人,乐阁中的灵只会认它所觉得没问题之人。
而泠亓已经进入乐阁多次,自然是被灵所熟知的。
只听见一道锁落之声响起,乐阁的大门被打开。
泠亓抬步走了进去,直向乐阁中心的灵池,看着灵池中心原本古籍上的晶石漂浮在灵池上,而古籍却没了踪迹,他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晶石缓缓地向他飘去,灵力从晶石中冒出,化为一只小猫的模样,开口道:“云岐仙门最初的七长老名唤魏言,已修道成仙,那他是否有道侣或仙侣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