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收拾宋长斯,殷晏还没有具体的想法。
再者,宋家貌似也知道了他哥逃婚的事,明天宋长斯去不去他爷爷家还是个谜呢。
虽然殷晏和何意珩盛渊那些人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和他们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何意珩盛渊那些人把睡omega当成吃饭喝水……哦不,吃饭喝水可以少,睡omega不能少。
所以他们接触过的omega多之又多,用五卡车都装不完。
而殷晏恰巧相反,身为异类的他接触过的omega少之又少,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最近接触得最频繁的omega非李瑶瑶莫属了。
李瑶瑶是个典型的omega,漂亮娇软,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一掐就能透出晶莹的水来。
殷晏对李瑶瑶的喜欢很俗,就像绝大部分alpha都会喜欢漂亮娇软又好掌控的omega一样,他也不例外。
只是他没想到李瑶瑶越来越作。
当然,他知道李瑶瑶有作的资本,可他就是不喜欢太作的omega。
他希望他的omega听话懂事、善解人意,而不是像李瑶瑶那样动不动就生闷气不理人。
像李瑶瑶那样心高气傲的omega,如果站在宋长斯的位置上估计早就和他们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么宋长斯呢?
宋长斯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和他一样抱着退婚的想法?毕竟他哥的逃婚让宋长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但凡宋长斯有一点自尊心,都不会再来贴他们家了吧?
不过他今晚瞧见宋长斯跟个没事人似的,还和其他alpha鬼混,那个alpha的背影看着不咋样,还没他高呢……
殷晏乱七八糟地想完,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摊开四肢,平躺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他怔怔望着天花板,越想越觉得宋长斯明天可能不会再去他爷爷家了。
这样也好。
省得他看见生气。
第二天。
喜欢睡懒觉的殷晏难得起了个大早。
结果他爸妈比他还早,等他洗漱完下楼,他爸妈已经围坐在餐桌前一边埋着头吃早餐一边斜着眼睛看手机了。
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他爸妈热情地抬头看过来。
“早呀,宝贝!”白珍赶忙招了招手,“来来来,坐妈妈这边来,妈妈马上要走了,让妈妈再看看妈妈的宝贝。”
殷晏走过去,在白珍身旁落座。
保姆阿姨立即端上为他准备的那份早餐,白粥包子以及保姆阿姨自个儿腌制的泡菜。
殷晏拿起筷子,疑惑地问:“你们今天走?不是昨天才回来吗?不多待几天?”
面对儿子的三连问,白珍僵硬的表情和飘忽的眼神里大写着“心虚”二字,她扭扭捏捏地说:“这不是怕你爷爷怪罪嘛,你也清楚你爷爷的脾气臭得很,要是被他知道你哥逃婚的事,肯定让我们仨承担连带责任。”
“……”殷晏安静了一会儿,又惊又诧,“所以你们就把我一个人推出去了?!”
白珍也是个戏精,眼眶说红就红,眼泪说来就来,她泪眼汪汪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呀,宝贝,你已经十八岁啦,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了,也是时候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保护爸爸妈妈了。”
殷晏:“……”
不是……
他刚满十八岁,上面有一对父母还有一个早就踏入社会的哥哥,怎么就轮到他承担一家之主的责任了???
怔愣中,殷文华和白珍三两口地把剩下的白粥吃完了。
当他们起身时,殷晏才注意到他们身旁放着几个装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殷晏:“……”
临走前,殷文华往殷晏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殷晏的肩膀,半是愧疚半是坚定地说:“儿子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妈,我们会找个由头躲得远远的,老头子的怒气再大都危及不到我们。”
殷晏:“……谁担心你们了啊?”
殷文华对殷晏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自说自话:“我们解决了其他,老头子那边就交给你了,要是你说服不了老头子也没关系,爸爸妈妈昨天就和宋家谈好了,也找到了退路。”
殷晏问:“什么退路?”
殷文华顿了顿,脸上挤出几分心虚,他头冒冷汗地和殷晏对视两秒,随即挪开目光,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表情夸张地说:“哎呀时间不够了!我们得赶快去机场了!”
旁边的白珍夸张地回:“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啊!”
于是夫妻俩拖着几个行李箱火速离开了。
殷晏:“……”
他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玄关,张了张嘴,叹出一口气。
再低头看向自己手里,霎时呆住。
他手里安安静静地躺着殷文华刚才塞给他的车钥匙——一辆保时捷的车钥匙。
殷晏刚成年不久,才抽空考完驾照,还没来得及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他家车库里倒停着几辆闲置的车,可要么是他妈冲动消费的粉里粉气的车,要么是他爸和他哥买的商务车,没一辆他喜欢的车。
他成年前跟他爸提过一嘴想买保时捷的一款车,他爸说等他考上大学再买,没想到现在托了他哥的福提前拿到车了。
保时捷?
保时捷!
他、有、保、时、捷、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殷晏简直乐开了花,他把车钥匙抛到半空中,又一把捏住,兴奋地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刹那间,所有对他爸妈的无语全部烟消云散。
不不不……
他哪有无语?他真是爱死他爸妈了!他爸妈就是神仙爸妈!!!
殷晏捏着车钥匙,连鞋都没换便踩着拖鞋往外跑。
“小晏。”保姆阿姨在后面喊道,“你去哪儿?你的早餐还没吃完呢!”
“我也去看看我的宝贝!”殷晏腿长跑得快,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外。
保姆阿姨站在客厅,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午两点。
阴沉的天空依旧没有一丝放晴的迹象,黑压压沉甸甸的云犹如一块沉重的幕布笼罩了整座城市。
黑色奔驰疾驰在宽敞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