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1 / 2)

叛乱被迅速平息。冬礼日当天,匈人军队主力全速前进,及时返回了塞格德。当匈人的马蹄踏上罗马广场的石质地面时,这里已经被鲜血浸泡,沦为了恐怖的人间地狱。

布莱达命令军队包围广场,正要筛查寻找凶手,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两位摄政,大祭司格尔姆和大丞相瓦格萨都没有前来主持冬礼,遣人请王子们回王廷商议。

在王廷,在大王的寝殿,在病重昏迷的大王鲁嘉床前,四位摄政齐聚,向大王和众神发誓忠诚后,格尔姆和瓦格萨向两位王子说出了对“叛乱”的调查和推测。

他们证实,确实发生了不在王廷掌控之下的非正常暴动,但它似乎已被某种力量扼杀在萌芽当中。瓦格萨的属下一直在跟踪调查潜伏于塞格德的一个波斯间谍网络,并高度怀疑它与塞格德几个月前遭遇的离奇洪水有关。

近日,这个网络开始频繁异动,由于其反常的举动导致教会和大丞相府都发现了可能的潜藏者身影。这些人似乎被隐藏在暗处的某种力量调动,于今日集体出动,谋划某件大事,怀疑是阴谋政变。

但就在这些人露头的那一刻,在罗马广场、内城和穆列什河西闸门贫民区等地均出现了大量神秘人,他们几乎是一击必杀,瞬间杀死了王廷掌握的阴谋者名单中的绝大多数人,然后又在王廷和王子的军队反应过来之前一刻再次消失。

核心的情报均从大丞相府高级书记官热别林处暴露。此人是瓦格萨属下最得力的官员之一,去年被发现存在叛国和加入隐秘组织的可能,在王廷确认其行踪和目的、赶往他最后出现地之后,几乎在罗马广场屠杀的同一时间被发现死于广场旁边一栋普通房屋里。

在通报完现有信息和推测后,四位摄政面面相觑,为这离奇但似乎是唯一可能性的推测唏嘘和惊愕。

床上,在远离众人的内侧,昏睡的匈人王鲁嘉的左手食指,不易被察觉地动了一下。

............

王廷城堡内,一个不大但布置精致舒适的房间里,路曜正躺在躺椅上,眼神略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自从那天的审讯发生异变之后,他就像失了神一样,一直状态不稳,极其排斥那个暗红色的手镯,在几次破坏和取下它的努力遭遇失败之后,便一直沉默,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急行军的三天,阿提拉让贴身卫兵托格撒照顾他,直到回到塞格德。

阿提拉一直在跟摄政们开会,安排对伤者的救治和甄别,对死者的埋葬,以及军队帮助塞格德治安的恢复,直到深夜才抽出空来路曜的房间看望他。冬礼日因这突发的状况被迫终止,格尔姆觉得应该向诸神赔罪,早早回了教会,而布莱达和瓦格萨还在商议对名单上的人的甄别。

让守卫的卫兵回去休息,推开门,阿提拉径直走到了路曜的躺椅旁,坐到了他的脚边。亚诺什的嘴其实很笨,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并不适合安慰人,刚说了几句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地板。

“阿提拉,你看这个...”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拿着一摞书卷的布莱达的身影随即推门进入房间。“诶,路曜?我怎么进你房间来了?阿提拉?你怎么在这里?”他诧异地问道。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门被突然关上,仿佛被一阵风刮得关住了一样,尽管王廷城堡里从来没有风。“是我。我引导了你,让你走进了这个房间。”之前那种低沉阴森的声音又从路曜的胸中传来,但“发出”声音的路曜的表情完全凝固,似乎遭遇了最可怕的梦魇。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控制他,从他的身体里说话?”阿提拉充满了警惕和不满地问这声音。“我是欲望之源,我是毁灭与灾祸的投影血之石。”那声音低沉有力,一阵阵从路曜胸中传出,随即这房间变成了如鲜血般刺目的鲜红色,仿佛空气中也在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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