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亮。
余听拖拉到日照当空才起来,她慢悠悠下床,慢悠悠洗漱,动作比乌龟还要磨蹭。
耽误好半天才来到餐厅,其余人早就吃过早餐,就剩她孤零零坐在桌前啃着三明治。
余听空出一只手,单指打字:[早呀。]
发送。
现在刚好是九点整,手机震动一下,信息过来:[不早。]
?
[你没有早。]
没有早?
没有早又是什么意思!
余听抓耳挠腮难懂晏辞意图。
翻看一遍聊天记录,视线不禁停留在昨天晚上的对话上——
[你快睡吧,下次我肯定会早点给你发短信的。]
“……”
余听突然牙酸。
但凡有点情商的都能看出她这是寒暄,小可怜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客套话都这么当真?
[那……几点算早?]她试探性问。
[五点。]
余听:“……”
余听:[你当我是公鸡?]
晏辞:[不当。]他认真回复,[物种不能跨越。]
“……?”
算了。
余听懒得和他理论,关闭屏幕专心吃早餐。
“乖乖,礼仪课老师十点半过来,你吃完就准备一下。”
经苏姨提醒,余听才想起还有礼仪课这回事。
她僵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三明治突然不香了。
余听苦着脸:“苏姨,我今天能不能不上呀?”不想上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要去找晏辞玩。
她答应过的。
晏辞那么较真一人,要是再放一次鸽子,他该不开心了。
“你已经缺席一个月了,今天要是再不上,不好和小榕交代。”
余榕给余听请了不少私教老师,其中礼仪和外语是必须要上的,一个培养气质;一个培养语言。
外语和乐理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随便应付应付就能过去。礼仪不同,她性子闹,喜动不喜静,长达两个小时的礼仪课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余听垮下一张脸蛋,蹭过去对着苏姨撒娇:“我今天想去找同学玩,苏姨你最好啦,可不可以帮忙打个掩护,别让我姐知道~”
她晃着苏姨胳膊,力度不轻不重。
表情也放得可爱,家人长辈就吃这一套。
“你呀,一天到晚就想着玩,学学人家阿遇,大早上就和朋友去了图书馆。”苏姨语气不见责怪,最终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礼仪课肯定取消不了,这样吧,我让老师把课程挪到明天,今天你想玩就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