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孙翔手足无措的发出无力的辩解,可惜他方才的闪烁其词让他在黎白鹿心中的信任值降成了负数。黎白鹿满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怒气冲冲的要拿回自己的衣服。
“流氓!变态!”她一边收衣服一边骂。
孙翔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靠,我是拿错了好吗!!”
黎白鹿冷笑:呵呵。
“你他妈!!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见她拿了衣服就要走,急于辨白的孙翔血气上涌,强行的扳住她的肩膀让她停下来好好听人说话。没想到,他用力过度,黎白鹿本就又瘦又轻,被他这一下子推了个趔趄,脚一滑跌落在他的床上。
她穿着单薄,陷进被子里的身躯露出一小截柔软白皙的腰肢,海藻般浓郁且微微卷曲的头发肆意铺洒在……孙翔一直以来睡着的床褥上。
孙翔:等等!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是情况越来越糟了怎么办?!
黎白鹿第一时间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而后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更是暴怒。
“你、你先别生气!我扶你起来……”
“死变态别过来!!”
完全是她的第一反应,她惊恐的看着孙翔人高马大的阴影愈来愈靠近自己,她忍不住——打了他一耳光。
她的防狼技巧是连环技,打脸再踹裆。
打完之后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手心,啊,糟糕!怎么能打人呢——等等,这不是这个流氓自找的吗!我的右爪,我的右蹄,你干得好!!
孙翔都被打懵了。
“靠,好疼——!!”他痛苦的弯下腰,这个死女人,刚才那一脚……断子绝孙啊!!
黎白鹿脚底抹油溜了。
第二天。
“哎孙队,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啊?”食堂里,嘉世的队员忍不住问道。
昨天黎白鹿那一巴掌没打到他脸上,打歪了,扇到下颌了,所以紧绷的下颌线都红了一片。
孙翔忍不住愤恨的盯了黎白鹿一眼,嘴里还是极不情愿的回,“哦,没事,我打蚊子打到脸了。”
……冬天哪有蚊子?
话说打蚊子却拍了自己一巴掌这事也太蠢了吧?!
嘉世队员们莫名其妙的走了。
坐在别处的黎白鹿有点心虚,因为昨天她又去洗衣房看了,发现果然有一台洗衣机里是孙翔的衣服,也就是说他可能真的是拿错了……嗯,他这么傻,拿错确实有可能,所以他白挨她一巴掌加断子绝孙脚了。
可是,可是……
一想到自己的胸罩包括罩杯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黎白鹿就恼羞成怒,这个死笨蛋眼睛长天上啦!怎么会拿错啊!所以她打得不冤!
但是他的脖子红的也太厉害了……这倒也是。孙翔人长的帅皮肤也挺白,所以任何伤痕都被细腻的皮相衬的很明显。而且就因为他长得帅,挺吸睛,谁路过都会多看他几眼,搞得他脖子上的巴掌印同样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唉,是她错怪他了,所以得负责。
没办法,晚上黎白鹿提着一兜子雪糕敲开了他的宿舍门。
“你干嘛?”孙翔语气不善。一看是她,昨天的痛苦经历浮上脑海,于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摸自己受伤的下颌,哦,还隐隐有点蛋痛……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黎白鹿对手指。
“……”
这母夜叉转性了?孙翔大为震惊,不过人姑娘都示弱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别扭的回,“哦,没事。”
“还疼吗?”
“你觉得疼不疼!”他没好气的。
“我给你做一下冰敷吧,很快的。”
“我自己来吧。”
“呜,你就让我做吧,不然我心里不安。”黎白鹿双手合十拜托他。
看着她那翻翘精致的睫毛下清浅的眼眸,孙翔软了语气,“哦,好吧……那你进来。”
她让孙翔坐到床边,从塑料袋中掏出雪糕,擦干净之后贴到他脸上。
他不情不愿的嘀咕,“好冰啊。”
“忍一下啦。”对待伤者,她用了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
她这么认真的注视着他,搞得他脸上有点发烫,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蜷了起来。
屋里,好安静……
黎白鹿仔细观察着他的伤势,唔,只是肿了一点儿,还好没打出血……应该不会破相吧?她鬼使神差的将视线下移,看到他白皙的脖颈也被波及到了,微微泛着红,再然后……好奇怪,明明那里没有受伤,可是黎白鹿却怎么也没法将目光从他线条清晰的锁骨以及喉结上离开。
她猛然一惊,连忙直起了腰,把剩下的雪糕扔给他,“你,你自己做吧,我要回去了。”
“哦。”孙翔说。怎么这女人阴晴不定的。
她低着头藏住自己红彤彤的脸蛋,临走前不忘道,“明天我再来给你热敷。”
孙翔不耐烦的冲她摆了摆手,“走吧你。”
“晚安。”她关上门。
屋里还是那么安静,钟表滴滴答答的。
他愣了一下,对着这早已没了倩影的房间,呆呆的回了一句,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