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感应(1 / 2)

“啊...压扁了...”

从掉下这个天然深坑后,大概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救援的人员一直没有到来,我的肚子则饿的咕咕直叫。

炭治郎表情很可惜的从兜里拿出一包扁扁的东西。我看到后,发现是个团子,只不过团子给挤压的变形,酱色的馅儿都漏了出来。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点不太想给我吃的样子,站在那半天没有动作。但碍于现在没有别的食物,所以炭治郎不太自然的站在原地拨开包装,小声的嘀嘀咕咕。

“里面的肉都碎了,看起来一点食欲也没有呢...真是...不太想拿出来...但是她的肚子好像在叫...”

“...”我都听到了。

“本想自己吃,到时候在列车上给真冬子买盒饭...”炭治郎有些纠结的瞟了一眼旁边碎成渣渣的列车残骸。

“...”话说,我都在你家吃过一个冬季的番薯了喂!现在才开始在意我的伙食也太晚了吧!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开始扭捏起来了啊喂!

炭治郎还在原地慢慢拨弄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已经转为了吊三角。

不要纠结了啊!快点把饭团给我!

快喂我饭!!

我没有耐心的一把抢过他手里端着的饭团就往嘴里塞去。

“抱歉...”炭治郎沮丧的表情因为我的动作而楞了会,不过下一秒又恢复成常态。

我啊呜啊呜的咬了口,肚子空落落的感觉总算有了些存料。这饭团比起过去寡淡的味道,看样子制作的人有调整过味道,是重口的我所喜欢的。“嗷呜..没关系,我其实什么都吃的,不过炭治郎,为什么救援还不来,这也太慢了。”

炭治郎见我吃的没有什么异样,他松了口气。

他把手用帕子擦好,然后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外面的天气仍旧是乌云密布的,只有昏暗的光线从头顶塌陷的洞口处渗透进来。

“说实话....我也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炭治郎出乎意料的,也凝重的皱着眉,他耸了耸鼻子,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会才开口道:“真冬子,能把你预测的事情告诉我吗?”

炭治郎又回头看向了叭叭啃饭的我。

“诶?”

我有些诧异,但一想也是,炭治郎并不是不知道我会‘预知’这件事,但是从很久以前起,他从未问过,所以我也没有跟他说过多少。

“....抱歉,问了多余的事情。”见我没回答,炭治郎又失落的垂下肩膀,翘起的头发也好似跟着一同耷拉了下来。

“哪有哪有!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只不过....”只不过,现在说出的事情,已经称不上是预知了。

剧情至今为止,越来越混乱了。

见到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炭治郎以为他为难了我,于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有些善解人意的说道:“没关系的,这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的事情。”

“....”看着他耷拉的肩膀我在心里疯狂吐槽。

那就不要摆出失落的脸来啊喂,这样子根本就不像你嘴上说的没关系吧!

“害呀,不是不能说,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啦!”我拍掉了炭治郎的手,有些郑重其事的想了会才开口。

“我所知道的事情,在现在已经发生了改变,所以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但是现有的鬼的一些大概情报我可以和你说说。”

炭治郎点了下头,表情很是认真。

“因为之前的鬼在柱合会议里主公有详细的罗列过,所以,我比较想知道刚刚那只鬼的情报。”

“呃...”这只没见过的鬼我也不清楚呢....想到这里,轮到我开始垂头丧气了。“鬼丸的话,我也不清楚。”

“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这只鬼在原本是不存在的,但是却出现了,所以我不知道。”

“是吗,原来如此。”炭治郎有些了然的样子,他动作一顿,又看向了之前频频望去的某个位置。顺着他的目光,我也看了过去,但远处没有光线的位置就是黑洞洞的一片,有点吓人。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穿着风衣的大叔走了过来。

“阿诺...你们两个也过来这边吧。”这个大叔指了指人多的地方,他可能看我们两个孩子单独站在一边不太安全,所以好心过来提醒。

“你们也吓坏了吧,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大叔看着头顶的位置,颇为感叹。“也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来,估计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极有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过夜?”我发出疑惑的问道,炭治郎则向这个大叔道了声谢。

“是啊,这辆小型列车也被叫做轻型列车,因为轻巧所以速度快,作用与距离较远的长途。”大叔指了指一旁的残骸,有些纳闷。“别看好像没有乘坐多会,但实际上已经和出发点有很长的距离了,在掉下来之前,我看到外面是荒山道,也就是说,很可能到现在大家可能都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吧。”

这个大叔有些絮叨,但大概讲明白了现下是什么情况。

炭治郎的眼睛亮了亮,带着些崇拜的口气说道:“大叔你好厉害,对这趟列车非常了解呢~!”

少年的崇拜就是这么突然,也许是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赞扬,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挥了挥手哈哈道:“这没有什么啦,经常坐这趟列车往返的乘客都知道这些的。”

“那什么是荒山道?”我再度发出疑惑。

大叔的心情似乎很好,很耐心的解释了起来。“荒山道啊,就是形容地势险峻又人迹罕至的轨道,由于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去挖通这座荒山来做隧道,所以轨道只能从山边绕过。这种人迹罕至又增加了距离的铁道,被我们称作了荒山道。”

解释完,大叔招呼我和炭治郎与其他人聚集在一块。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乘客那边没什么大碍,最严重的大概是那几个平躺在地上骨折了的人,不过好在这一趟的乘客之中有医生,在坠落和爆炸的时候他把药箱背在了身上,倒是把重要的药品也给保存了下来。

看到救治人的医生,我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有绷带,于是我悄悄的从兜里掏出来,塞给了炭治郎,让他把这好几卷的云南白药绷带递给了热心大叔。

炭治郎顶着大叔奇怪的目光,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有些干巴巴的把东西强塞在了大叔的风衣口袋里(口袋超级大),打着哈哈头上滴汗。

我赶忙指着旁边的残骸说道:“我从那边翻找出来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呢!”

“是吗?....都烧成那样了还有物品可以保存的完好也真是奇迹吧。不过话说,真正的奇迹大概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死掉,说是运气好,那也太过头了把...人的运气可以好成这样吗?简直像是神明在保佑啊,说起来,我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保护了....”

“啊啊,大叔快!医生需要绷带呢!”我赶忙把碎碎念的大叔往人群里推走。

炭治郎无奈的看着我,但下一瞬猛然回头看向了某一处。

伴随着他的动作,我也站直背脊,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他又做出了嗅的动作,然后睁开了眼睛。“有味道。”

“嗯?”

“那只鬼留下的味道从风中飘过来了。”

“鬼丸还在附近?”我下意识想到之前离去的鬼。

炭治郎带着我又从人群里往光线照不到的位置走了几步。“就是这个方向,但是应该没有在附近,这股味道即将要消散,是风把味道带了过来。”

风?

我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去感知着这个方向的一切。本就黑暗环境里,我能够感受到身后人来人往带动的气流,说话时嘴里喷薄的气息,还有雨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的水珠。

穿过黑暗,穿过□□的岩壁,绕过竖立不动的钟乳石,在偶有泥土的位置有几簇杂草。

突然,杂草翘起的叶片微微晃了又晃。

有风,从这个方向吹来。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和炭治郎同时对望了一眼。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夜晚还未降临,天边就已经出现了月亮的轮廓。

绿色的树木有些左摇右摆,修剪好的枝条时不时就被这有些急躁的风给略过,带起一阵一阵的声响。风大了,还会卷着地面上的落叶,从树干下的花圃里,被驱赶到铺满鹅卵石子的小路上,荡起旋涡,胡乱的跳舞,然后连着那种呜呜的声音一同回归平静。

但是这样的平静只持续了一小会。

林荫枝干纤细,叶片郁郁葱葱,被风吹动,便会发出沙沙声响,随风招摇。

窗沿边摇曳的烛台把斑驳映在了房间里。

产屋敷耀哉握笔的手顿住,他顺着窗户抬眼看了看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只见一群鸟儿扑棱着翅膀发出不安的声音,然后四散飞去。

这个脸上还有些许狰狞疤痕的男人拿起了桌边带着金色流苏的单匡眼镜,这是目前市面上最流行的洋货,而这样一幅眼镜,的确能够让他稍微恢复的视觉更加清晰。镜边金色流苏贴合着疤痕的位置晃动了两下,在视线驻足远处的时候停顿了会,然后这眼镜又被放回了原处。

“...”

男人抿了抿唇,起身立即往屋外走去。

..

时间,果然还是过的很快。

最后一丝余晖很快就没入了地平线,墨蓝色笼罩这片庭院的时候,夜晚降临。

踏着月色而来的,是一只面料极好的皮鞋。

这只皮鞋和周围的景色毫不违和,就像它此刻踩在了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是必然会发生的一件事。

只不过,当这只皮鞋踏平石子路上打着旋的树叶时,刹那间,摆动的林子猛然停止了喧嚣。

风声消失,万籁俱寂。

印着梅花的木拉门敞着,榻榻米上跪坐着的男人双手摆放在了合适的位置,朝着面前的庭院平静的说道:“你来了。”

“初次见面,鬼舞辻无惨。”

鬼,来到了家里。

产屋敷日香手里的皮球掉在了地上,顺着痕迹滚了出去。

她没有去捡,愣愣的下意识躲在了修剪好的丛边,藏住身体。

产屋敷雏衣捡起妹妹的花球,回头的时候发现妹妹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有些疑惑,但看了眼庭院那头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低下了头,继续拍着花皮球。

半截藏在阴影之下的脸蛋,透过树缝看向庭院之中,白色的发丝被勾勒在树杈间,小小的手掌在僵硬,然后抬了起来,握在了一起,无意识的放在了胸口处。

产屋敷日香的眼神紧盯那个男人,额头渗出冷汗。

她和姐姐都不想离开爸爸妈妈,但是在此刹那间,她忽然意识到了。

自己可以坚强的不害怕恶鬼,可以不害怕疼痛,也可以不惧死亡。只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无谓。

但是...

她想做点什么。

她应该可以做点什么。

即便她的年纪太过幼小,冒失的跑过去也只会成为累赘。

产屋敷日香现在无法像姐姐一样,保持冷静,更无法接受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绝对十分恐怖的事情。

小小的躯体似乎感受到了股寒意,身体开始发抖,比起自己姐姐还在平淡的拍着花皮球,产屋敷日香放下了所有的无知,无畏。

平静的面具被摘下,她终于...害怕起来。

这个时候,大家总是想,主公的孩子也一定和父亲一样有胆色,谁又会去想她们才十岁。

礼仪,仪态,神情,连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去做,不要打消大家的信心。因为战斗的人也有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失去了家人,遭受了惨痛的事情。

能够无忧无虑的拍着皮球,和父母在一起,已经是很幸福快乐的事了。

只要想着这一点,害怕的的东西就会被放在一旁。

姐姐是这么说的。

她只要...只要一直想着幸福的样子就好。不要让任何人担心,做好该做的事情...

但是...好不甘心....

她现在到底还能够做些什么?一个十岁的女童,在此刻到底能够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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