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他只好向皇帝告假在皇帝特赐的府里休养几天。于是他又成了皇城里闲人八卦的饭后谈资,说他没福气,刚当上大官就要死了。
期间只有裴天春来看过他,见他虽然依旧面如白纸,但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便安心了。
“老毛病了,天春兄不必担忧。”傅良抱着手炉轻咳了两声,“清寒,把昨日皇上赐的药酒拿来。”
“你能喝酒?”
“这酒是太医根据我的病特意调制的,味道很不错,普通人喝也能强身健体。”
“哦?是吗!”裴天春好奇的给自己倒上一杯。
此酒色微青,如谭中泉水。轻轻摇晃,有淡香钻入鼻尖。入口苦涩,回味却悠长。不似寻常烈酒,这酒品着品着,居然还尝出一丝甘甜。
“如何?”傅良问。
“确实是好酒啊!”裴天春赞叹道。
柳扶风这具身体酒量不佳,他每天喝一杯就会面色发红,呈微醺的状态。故这次他只抿了一口便不动了。
裴天春问起,他便以今日已经喝过为由表示自己实在不能再多喝。
“咦!你这狐狸围领如此洁白无瑕,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呀!”
傅良摸了摸毛领子,笑道:“友人相赠。”
他这病一拖就是七日,七日后他上大理寺报道,大家都不太待见他了,毕竟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下一刻就要驾鹤归去的样子,也不怕他记恨。傅良早就习惯了这种因病遭人白眼的生活,对此没什么情绪上的起伏。倒是清寒,脸拉得老长,恨不得拽着人家的脖领子教训一顿。
也好,他端个白脸,清寒扮个黑脸。
他的顶头上司正是三王爷沈啸淼,此时查科考受贿一案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摸出来的都是小鱼小虾,嘴硬着,死活就是撬不开嘴,找不出其他人的受贿证据。
傅良坐在桌案前,捧着一卷往年的案例查看。大家都知道他体弱,派的都是些清闲的差事。沈啸淼亲自过来看他,两人聊到科考受贿一案,沈啸淼顿觉头疼。
“唉!想不到他嘴这么硬,我见过这么多硬汉,谁知道居然败在了这一个文文弱弱的文官身上!”
傅良提出想要去关押那人的牢里看看,沈啸淼不赞同道,“牢里阴气重!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傅良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无德之人,一种.......他清冷的目光停在沈啸淼身上,是以貌取人者。莫非他体弱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连下狱都做不到吗!
“过了寒气,你又病倒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