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二字时,温宓有些不自在,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摔跤,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特意用余光看了眼刘承徽,果然见她神色不对。
将要收回视线时,她却忽的顿住,目光落在刘承徽的发鬓上,上面的珍珠簪子上少了一颗珍珠。
温宓隐晦的朝跟进来的丝雨使了个眼色。
丝雨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支簪子。
容良娣闻言,眉尖蹙起,略带疑惑道:
“东宫各处都是有宫人洒扫的,温妹妹踩到了东西,莫不是宫人打扫的不干净,这才令温妹妹遭了罪?”
她话里虽然说的是宫人,可太子妃硬生生的听懂了容良娣话里话外的指责,她脸色难看:
“容良娣这么说,莫非是在说本宫打理宫务有所疏漏?”
容良娣脸色一僵,忙低了头,道: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说出疑惑而已。”
即便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当着赵景的面儿,她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容良娣有所顾忌,沈良娣可没有,她甩了甩帕子,粗暴道:
“究竟是不是那帮奴才疏忽,先打了再说。”
就不信十棍子下去,他们还能忍得住。
林承徽小心的看了眼太子妃,轻声道:
“当时刘妹妹不是在场吗,何不让刘妹妹说一说。”
她的这句话,将赵景原本放在温宓身上的视线成功的转移到了刘承徽身上。
赵景目光深沉,眸子似漩涡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意。
须臾,赵景沉声问:“你可曾看清楚当时的状况?”
他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经历了各种争斗,自然不信若是没人动手脚,好端端的人会伤成这样。
不同于被方才太子妃问话,刘承徽对赵景向来是又喜又惧的,冷不丁被点名,
她心跳忽的就加速了。
刘承徽不着痕迹的深呼吸几下来平复情绪,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说:
“当时事发突然,妾身并未看清楚。”
她话音刚落,丝雨的声音就响起:“殿下,请恕奴婢斗胆,有几个问题想刘承徽。”
丝雨跪在地上,朝赵景俯身磕了个头。
赵景只一思索,就微颔首,准了。
丝雨扭头看向刘承徽,神色坚定:
“敢问承徽,您往日向来不爱出门,今日怎会那般巧,正好与我家主子在梅园碰上了?”
第一个问题就戳中了刘承徽的穴位,她揪着帕子:
“妾身只是巧遇了温姐姐。”
这话自然是对赵景和太子妃说的。
沈良娣抚了抚鬓边的发簪,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平时出去逛园子,也会遇到许多人。”
听着这毫无过心的话,温宓险些笑出声来。
丝雨也没指望这个问题能让刘承徽说实话,她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请问承徽,您头上的珍珠簪子上,为何少了一颗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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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你就是没安好心!
刘承徽:不,我没有,那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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