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干什么是那个表情？”阎睿昕突然笑了出来，直接打破了室内的凝滞。
叶倾犹疑道：“刚才……”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你不说让我教你吗？”阎睿昕说，“我不得摆出来点教书育人的姿态出来。”
“你可拉倒吧！你让我这个真的人民教师情何以堪？”
被这么一打岔，两人都忘了狗的事儿，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欢呼，叶倾的注意力便又被吸引了过去。
“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叶倾感慨道，“你粉丝来了这么多，今天这场氛围，真让我有种开演唱会的感觉了。”
虽然他明白，台下坐着的大部分都不是为他而来。那些粉丝带着会发光的头饰和应援牌，那牌子上写的也不是他的名字，但他看到下面那星星点点的光亮，听到一首歌结束后欢呼声和掌声，仅仅是这样的氛围就足以让他感动到落泪。
“真好啊，这种感觉。”
“你以后也会有的。”阎睿昕笑了笑，“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来的也不一定都是我粉丝。”
叶倾翻了个白眼，以为他在凡尔赛：“那还能有谁？”
阎睿昕笑而不语，转而换了个话题。
“问你个事，”阎睿昕问，“你们陆哥晕车这个毛病是一直都有的吗？”
“晕车？”叶倾眼神茫然了一瞬，随后想到什么似的说，“对，陆哥好像是有这毛病来着。”
阎睿昕：“……”他好像问了也白问。
对于陆成天在车上的表现，他怎么想都不像是单纯地‘晕车’，于是便想和身边的人打听一番。而他现在在这边除了陆成天本人，接触最多的就是陆小六和叶倾。
这俩人，陆小六在陆成天身边时间更长，但他跑过去问，一是对方告不告诉他还不一定，二是今天在车上看陆小六的样子，明显也是对陆成天晕车这件事深信不疑的，于是他又把注意打到了叶倾身上。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大用。
没得到有用的信息，阎睿昕便变得兴致缺缺起来，起身就要回去找陆成天。
刚走没两步，就听叶倾说：“不过我觉得陆哥那状态好像不是晕车啊……”
阎睿昕刚走出去的几步又转了回来坐下，然后说：
“详细说说？”
“这……我也不太确定。”叶倾挠了挠头，语气颇为拿不准，“我之前接触过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学生，我总觉得陆哥那个状态和我之前那个学生挺像的……”
阎睿昕闻言若有所思。
陆成天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监控，桌上的另一台电脑上挂着微信，现在工作群里正热闹。
【夜色^叶倾】：兄弟们怎么样？我们店今天才这个点人就爆满了！
【1001夜^泡泡】：我们店还好，GAY吧嘛，有几个小姑娘在门口转悠了半天没敢进来，还有个装GAY的大哥，进门没两秒就被吓跑了。
【夜色^菲儿】：心疼……大哥也是入了狼窝了。
【夜月情长^小黑】：我们店也还好，是不是火力都集中在夜色了？怀疑有人把陆哥对象具体位置给透露出去了。
陆成天一抬眼就看到这么一句，接着对方就给撤回了。
陆成天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然后也发了条消息出去——
【陆】：没有闹事的？
这消息一出，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夜未央的店长幽幽地冒出来了。
【夜未央^刘扬】：有啊，怎么没，我这头都请出去三个了……
和清吧、KTV什么的不一样，夜未央是酒吧街综合性比较强的一间，但它也有自己的侧重。夜未央除了卡座外，占地最大的就是一块正圆形的舞池，舞池上方是DJ台，周围则是一些散台，一般来这里的不为了看表演或者唱歌，大多数都是来‘蹦迪’的。
但这样开放性较强的性质让任何人接触得就更多，还很容易出现肢体接触。这在日常可能没什么，但在灯光昏暗的酒吧，加上喝多了酒更容易冲动，实际上出现争执也是家常便饭。
平时夜未央也是他们这里面最容易出事端的，不过也没这么频繁，但今天，他们这儿来了几个与整体氛围格格不入的‘客人’。
整体来说，粉丝和其他顾客的区别还是挺明显的，像是夜色那几位，应援物都带上了，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但夜未央和夜色性质不同，有几个粉丝小姑娘进去没多久，就被人盯上‘请喝酒’了。
于是争执就这么产生了。
不过这样的争执其实比较好调解，想请人喝酒的被员工安抚住了，不是为了夜店而来的小姑娘也被刘扬给劝走了，但刚摆平这件事没多久，他们店里又出了一个借着‘酒劲儿’骂人的。
骂的还是他们陆哥的‘小情儿’。
小视频被一个员工拍到发到了群里，陆成天点开一看，一大段污言秽语就穿过屏幕冲了出来，听得他直皱眉头。
【陆】：这样的人不找保安清出去，还留着影响其他顾客？刘扬这还用我教你？
手机那边刘扬看到陆成天的消息没忍住打了个抖，苦哈哈地赶紧在群里保证，然后火速赶往现场找保安把闹事的人丢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成天没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进他办公室连门都不敲的，除了阎睿昕这自来熟也不会有别人了。
果然，门开合后，一个人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右手撑在桌子上盯着监控看了几秒，然后转过头：
“监控有我好看吗？你都不看我！”
陆成天：“……”什么毛病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