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了,果然是赛季最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位裁判对他们坚持比赛的奥林匹克精神赞许有加,自由舞分数甚至超过了短节目排名在他们前面一名的枫叶二号,分数仅仅居于摩尔/特伦布莱之下。
当然,大概是居于断崖之下——分数差了有二十多分。
总分显示出来的时候黎楷甚至还激动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自己超过了枫叶二号。
因此,最终成绩“第三”的排名出现以后,她甚至还有些失望。
资历不可僭越,裁判很好地把握住了新秀和名将之间的分寸。
一瘸一拐走向教练和男伴所在的KC区,黎楷看见自己总是故作成熟的男伴眼眶红的厉害,用来擦眼泪的纸巾还沾着在她身上蹭到的血。
从受伤到现在一直表现得更个没事人似的黎楷鼻子一酸,吞了好几下口水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走啦,”她拽了拽司安恪的手臂,“一会儿领奖还要拍照呢,眼睛红着可不好看。”
司安恪闻言,低下头捂住眼睛,尽量收拾了一下情绪和黎楷一起去见赛后采访的媒体。
成年组和青年组的媒体量级完全不同,更别说他们是现在是作为本届四大洲锦标赛的铜牌得主接受采访。
作为华|国媒体,五月体育难得有优先采访权,记者程平迫不及待地催着摄像老师到采访点就位。
程平关注了一些杂七杂八和比赛几乎完全不沾边的问题,最后总算想起来我国运动员是负伤上阵这件事,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伤势。
在得到没有大碍的结论之后,道句“恭喜”便结束了这段采访。
就这?
黎楷满头问号,不敢相信自己和司安恪打得这么艰难、这么漂亮一场仗,在自家媒体眼里居然像是无关紧要的。
好在后面好事又懂行的枫叶记者撸顺了黎楷的毛。
领奖台上没有美国人。
这明显让枫叶媒体喜形于色,上来对司安恪和黎楷就是一连串热情的恭喜。
“我在JGPF的赛场上就很想采访两位,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很惊喜,不过我想同时也让我们的运动员压力相当大。”
黎楷连声道不敢当,又象征性地关心了一下美国选手的伤势,把面子功夫做足。
“Kai和Anke强大的心理素质完整地展现在了这场比赛中,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十分好奇,年轻的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记者语气诚恳,直击两人致胜的关键。摄影和暂时没活干的翻译视线都紧盯着黎楷和司安恪,看起来确实十分好奇他俩是怎么做到的。
“运气好,”司安恪看了一眼黎楷腿上的绷带,然后牢牢牵起黎楷的手,朝摄像机腼腆一笑,“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女伴。”
油嘴滑舌!黎楷一把拍开司安恪因为没擦干净血而有点粘的手,脸上却忍不住眯着眼睛偷笑起来。
那可不,也不看看姐姐我是谁?
比赛结束之后,黎楷和司安恪甚至退出了本可以参加的表演滑,带着好消息和坏消息一起班师回朝。
“虽然是皮肉伤,但这半个月最好不要有剧烈运动。”外聘的专家对围成一圈的国家队领导们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唉,可惜啊……”其中女单陈教练最多愁善感,走上前来牵住黎楷的手,“多好的孩子,眼看着就能去世锦赛大展身手了,怎么碰上这样的事儿。”
许明家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头痛地瞥了一眼黎楷,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这一大赛临头就倒霉的运数,怎么投胎转世了还没改?
黎楷扁扁嘴,她怎么知道嘛?
“林烨那边怎么样?”陪着黎楷和司安恪一块回来的郑杨还有点私心,听说他的爱徒林烨重新上冰以后状态又不太行。
此时许明家的手机响了,他打了个招呼到外面去接电话。
外聘专家伸手把长发撩到一边,摆摆手嫌弃地叫他赶快走,这才转过头来回答郑杨的问题,“林烨的事儿你得去问百欢,不过昨天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有说起过,最近好像吐得很厉害。”
她把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抱歉地对郑杨说:“如果可以我还是建议你们先让他治病。和命比起来,成绩算什么?”
郑杨认命地点点头。
“那看起来就只有孟思涵和连枞能……”陈教练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许明家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坏了,”他连和黎楷逗趣的心思都一点不剩,坐着的黎楷几次用表情戏谑于他都毫无反应,“连安川告诉我,他可能是世锦赛冰舞的技术控制。”
保健室内一片寂静,几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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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妹:卧|槽?说秃噜嘴了。咋办咋办咋办?要被老鬼扒皮了。
老队医:卧|槽?种种迹象指明她就是许明家的那个黎楷啊。这样她岂不是知道我当年半夜喝了酒,跑到首体冰场上去发疯的事情?
楷妹:那您的传奇故事大家必然知道……
老队医: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楷妹上海人,“老鬼”意思就是老家伙。)
以及,哈哈哈没想到吧!外聘专家是个女!医!生!
谢谢一路陪我走到今天的小天使们,
其中好多在我去年咕咕数月的时候也没有放弃,我太爱你们啦!
下一章就是周六的万更,希望到那时候还能看到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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