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1 / 2)

鸾逸走的还算顺利,梵啸没有阻拦的意思,否则也不会给二人“聊天叙旧”的时间,也亏着九天没有道出鸾逸的身份,否则依着梵啸对天界的仇视,是绝对不会放过鸾逸的。他临走时留下的话,大概是还盼着九天走投无路再回天界,或许还有其他意思,但是对于现在的九天来说,都不重要了。梵啸放过鸾逸,可没打算放过他。芒刺在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一身冷汗,九天微叹口气,硬着头皮转身,半跪在梵啸面前。他不确定此时的梵啸是不是还想听他的解释,所以也就闭口不言,任凭发落。

“很好,贴身护卫护到别人头上去了,”梵啸冷笑:“说你是故意放走他的,没冤枉你吧?”

九天摇头。

“解释!”放走一两个天界的探子梵啸并不介意,左右是要被他一锅端了的,早点晚点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眼前这把“刀”他还不打算废掉,总要弄清楚刀尖儿究竟是冲着外人,还是指着自己。

半天九天都没有回话,梵啸有点不耐烦了,微微勾了勾手指,看来还是要给这只兔子一点教训。

其实九天只是有些错愕,他是做好了先被打个半死再严刑逼供的打算的,没想到梵啸竟然这么的“通情达理”。刚要开口解释,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九天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牙,面上并不敢有太大动作,内心却不免感慨:看来父亲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似乎没什么耐性。

九天暗叹口气,抿着唇默默熬着,他暂时还摸不透梵啸的想法,自己理亏,又自觉该罚,根本没想过梵啸是意在提醒他快点解释,这下更没有开口的打算了。

梵啸一见如此,更是生气,微微眯眼,食指与中指并齐,向旁侧一扫。九天顿觉无数根针自心脉处沿着经络扩向四肢百骸,最初的刺痛换成了麻痒,以极慢的速度沿着经络游走,他瞬间便单手支地,另一只手死死攒着从口衣襟,恨不得捅自己两刀来缓解这种难耐的奇痒。

“小子,你已经入魔了,死或者为我所用,没有第三种选择,或者......你喜欢生不如死?”他对人的耐性有限,如果不是九天给过他惊喜,连做“刀”的机会都不会有,趁手的“工具”他有的是。现在他突然有点困惑,自己当初怎么会欣赏上这小子的呢?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么想着,下手便也重起来,一根根由血化成的针直接刺穿筋脉,穿透了九天的身体,尚不致命,却起了杀心。

“生不如死......”九天小声念叨着,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似乎听到了梵啸的话,却不太明白,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死?他不能选择,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为父亲所用?他心甘情愿,也不用选择。权衡利弊后,终于得出结论:“只要活着......就行。”

梵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还真有人选择生不如死!”手腕一翻,撤了结印,将软倒的九天挂在手臂上,唤了声:“狐惑。”

一条身影如鬼魅般落在梵啸身旁,梵啸一推手臂,把人甩了过去,“今晚的事问清楚了告诉我。”

“是。”看着梵啸往相反的方向走,狐惑不由疑惑道:“主子你这是?”

梵啸轻哼:“许他天界夜探南山,不许我去北山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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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九天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狐惑正歪靠在他床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醒了?”

听到声音,九天急急起身,牵动了一身的伤口,“嘶......”

“昨天才受过魔血,今天就想起来?”狐惑在他肩膀轻轻一推,把人又按回到了床上,居高临下道。

九天略略动了动手指,估摸着自己要是硬撑着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似乎没有必要,动了动眼睛,偏头看过去“狐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来问问你,昨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这儿?”九天看了看四周,是床上没错啊。

“不然呢?”狐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怎么着,还非得在刑房不成?”他轻哼一声,坐在床沿上,身体微微前倾,漂亮的眼睛紧盯着九天,带了点威胁的意思:“刑房不过是处地方,若想逼供,哪里不行。”

九天点点头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解释道:“我认得昨日夜潜的人,他在天界曾与我有恩,放他,是还恩,不会有下次。”缓了口气,他看向狐惑:“我入魔是真,投诚也是真,自不会做于魔界于尊上有害之事,与魔血无关,这点我可以起誓。”

一句话,把他想要问的和想要说的都囊括在内了,狐惑略一挑眉,盯着九天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丝破绽,却只看到了坦荡清明,着实有些诧异。他突然想到了暗夜曾经跟他提过的那双眼睛,还真是让人无从下手。微微勾了勾嘴角,他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似乎不会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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