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缓和过来接受了这个事实后,一人一兽回到了卧室。
月坐回了床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只巨大的黑豹身上。
“西弗,你过来一些吧。”
月移了移身子示意对方过来。
黑豹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一个轻松的跃身就来到了床上,在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卧了下来,巨大的体型让不小的床显得有些拥挤。
“西弗,你是变不回来么?”月伸出手碰了碰黑豹身上的毛发,手感意外的感觉很不错。
变成黑豹形态的斯内普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变回来。当他醒来后,在发现自己状况的第一时间就在试图调动着体内的魔力,但却不幸的发现自己一丝魔力都感应不到。
他猜测,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查理戴维斯最后炸掉的坩埚,而那些溅出的魔药,误打误撞的,可能是类似于某种帮助转换阿尼玛格斯形态的魔药,只不过这锅魔药注定是失败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魔药沾到身上会出现这样效果,更不要提感受不到魔力这种令人惊恐的事情。
没有魔力,这就意味着不能按照正常变形咒的方式去解除阿尼玛格斯形态,只能依靠魔药。但目前的状况并不清晰,他并不知道查理戴维斯的这锅魔药究竟跟正常的辅助剂有什么区别,这让他无法配置相对应的解药。
魔药配置时任何一个小小的改动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身为魔药大师的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点,他还没有想这么早早的去见梅林,所以现在一定要知道那锅魔药里究竟都做过什么手脚。
斯内普将自己的想法和推断告诉了月,梅林保佑,幸亏月能听的懂动物的语言才没让事情更加棘手。
“我现在去找戴维斯先生。”月起身就要出去,结果被一只有力的大爪子摁回了床上。
“你认为就以戴维斯先生的智商能记住自己放了什么材料吗。”
黑豹明黄色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嫌弃与嘲讽,身后的尾巴烦躁的拍打着床垫“我那个放魔药的柜子第二层第三个抽屉里有一瓶魔药,让他喝下去,可以强化他的记忆,让他想起短时间里他忘记的事情,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让邓布利多‘摄魂取念’他,我想咱们的校长先生是不会介意这样做的。”
听见‘摄魂取念’月微微的怔愣了一下,但他还是迅速的拿回了所说的魔药。
当他返回来的时候,床上变成黑豹模样的男人正无意识的抖动着他的耳朵,尾巴也在有规律的一缩一伸着。
长发青年意外的感到有趣,他走过去揉了揉黑豹的耳朵和头顶,引来对方不解的目光。
“西弗,你这个样子其实挺可爱的。”月直白的说了出来,美丽的黑宝石里透着浓浓的喜爱,手顺着男人的头顶一路滑到了它的脊背上,呼噜呼噜的rua了好几下,手感异常的好。
而变成兽型的斯内普在月的抚摸中莫名的升起了一阵奇异的舒适感,一股愉悦感想要溢出他的喉咙,最后被他生生的抑制住了。慵懒摇摆的尾巴力度合适的打在月的后背上,停止了青年的动作。
“月,你该去找戴维斯先生了。”
长发青年听话的收回了手,这让黑豹先生一瞬间感到极其强烈的失落感,他本能的去追随着爱人的抚摸,但理智使他尴尬的僵直在那里。
男人的反应让月难掩嘴角的弧度,不过他可不想惹得自己这个小心眼的爱人恼羞成怒“我走了,你乖乖在屋里等我回来。”他温声说着,弯下了腰,轻轻的在黑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在月离开后,没有了爱人安抚的斯内普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烦躁,身后粗长有力的尾巴不耐的甩动着。变成兽型的他嗅觉、听觉、视觉得到了显著的提升,他卧在月刚刚躺过的地方,嗅着空气中爱人弥留下的气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出了地窖的月很快找到了他要找的人,此时的查理正与伙伴们在图书馆里,他正苦恼眼下的魔药作业,郁闷又绝望的抓着自己的卷发,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查理,凌教授找你,就在门口呢!”
一个格兰芬多男生兴奋的摇晃着他,激动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听见这句话,瘫在桌子上的查理以惊人的速度抬起头,棕色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头飞快的转向门口,然后只听见‘嘎巴’一声,随即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查理同学悲催的捂着扭伤的脖子来到图书馆外,在看见自己心心念多时的凌教授后,脸上龇牙咧嘴的疼痛瞬间变成了激动而又腼腆的笑容。
“凌教授好!”
月本想马上进入主题,但看着棕发小格兰芬多奇怪的模样,还是礼貌的问了一下“戴维斯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听见来自这位年轻教授的关心,查理心底一喜,完全忘记了自己脖子的事情,一时没有控制住力度的抬起头······只听又是一声清脆的‘嘎巴’,悲惨的查理受到了第二次创伤。
“唔······”小男孩这次痛的眼中一下子积满了泪水,但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在最最喜爱的教授面前丢人的叫出来。
看着小格兰芬多的模样,月大致明白了他的困窘,淡粉色的薄唇弯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戴维斯先生,你现在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治疗扭伤的魔药。”
查理被月的笑容一下子所俘虏,下意识的点点头,跟着前面这个身材单薄纤细的长发青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然而,越走越不对劲,后知后觉的他猛然想起,凌教授办公室的地点就在他最最最最最害怕的魔药教授旁边!!!!!!!
查理一下子没有了任何欣赏美人的心情,他忐忑着左顾右盼的环望四周,然后在年轻的教授开门的一瞬间,极快的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逃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