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望着符且错愕的表情,符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心里一阵烦闷,符尔皱起眉头,突然推开碗,符尔不快的说道:“吃饱了,我回去写作业。”
符且连忙叫住她,“等一下。”
符尔步子都没迈出去,她迅速回头,只见符且指了指桌子上的紫菜汤,“还有汤,你不喝吗?”
符尔瞬间炸毛,“不喝!”
气愤的扔下这两个字,她就回房间去了,符且完全搞不懂她生气的点在哪,继续低下头,把汤喝完,回到自己房间时,符且若有所思,最后拿起桌边的小日历,在下个月的今天上画了一个圈。
然后标注了尔尔、佟静两个名字。
望着这俩名字,符且暗暗点头,下个月的这个时间,就对她俩躲远点吧,也好避免误伤。
……
第二天一早,符且和符尔一起去坐公交车,符尔先下,过了三站地,符且才下。
这恐怕是符尔到校最早的一天,六点半,她就到了,班里同学看她来这么早,就问了一句,符尔趴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哥是他们班的卫生委员,今天他要检查全班个人卫生,必须早到校。”
同学没听明白,“你哥早到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俩还必须一起来啊。”
符尔一听,拧眉回答:“不然呢,你独生子女吧,难怪,你不会懂的。”
同学:“…………”
独生子女吃你家大米了?有个哥哥,看把你优越的!
符且不知道符尔那边的事,他站在班门口,硬着头皮检查每个同学的个人卫生。
大部分都没问题,极个别人不爱洗澡,指甲太长,他刚要记名字,那些人就连连保证,回家就好好捯饬自己,绝不再给班里抹黑了,符且心软,听他们这么说,也就不记了。只有一个人,问题有点大。
班门口,符且沉默的和那人对视。
符且微微低着头,对方俏皮的仰着头,他眨了眨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再一次撒娇道:“我真不是烫的,这就是自然卷呀,我今年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烫头呢,哥哥你说是不是?”
符且:“……”
这人叫钟立涵,身高一米五九,连一米六的门槛都没迈过,不过也无所谓,就跟他说的一样,他今年才十三岁,发育期都没到,说话还是小奶音。
这个年纪上初一很正常,可在高一年级,那就是十分扎眼的存在了,尤其钟立涵这个人,长得又萌又白,眼睛又大又亮,一头羊毛卷看着就手感极好,符且之前没和他接触过,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坐他身边的女生经常无缘无故尖叫。
可符且怎么看他的羊毛卷,怎么觉得不是烫的。
他刚怀疑的说了一句:“我觉得……”
钟立涵立刻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脑袋上一放,“不信你试试!那么软,怎么可能是烫的嘛,哥哥你就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符且的手还放在他脑袋上,摸着一头蓬松的羊毛卷,符且听到钟立涵在心里说道。
【就是烫的怎么啦!托尼老师说我这个发型最好看了!靠这个发型,班里姐姐们给我买了多少零食,我才不要拉直,拉直了我的小零食就都没有了!!】
符且:“……”
他默默低头,钟立涵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用头发蹭了蹭他的手,然后非常可爱的踮起脚,轻跳好几下,他继续哀求:“求你了,符且哥哥,让我进去吧~”
……可恶。
真的好萌。
符且捂着心脏,完全没有挡住敌方的萌衣炮弹,最后还是很没原则的把钟立涵放走了。
回到自己座位上,符且感觉很内伤。
李星行看见了全过程,他抽了抽嘴角,提醒道:“你被他骗了,卖萌是钟立涵的手段,他在利用你的同情心,以前考试不及格,他就是这么对付老师的。”
听到“利用”两个字,符且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些,转瞬,他又笑起来,“这样啊,我记住了。”
李星行神情微愣,符且垂着头,显然是单方面掐断了他们的对话,铃声响了,班主任走进来,李星行又皱眉看了符且一眼,不过,他没说什么,微抿着唇,他转过身体,看向了自己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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