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雷听着雨滴敲击在玻璃上发出的脆响,寂静夜晚的街道上有时会有行人匆匆路过,偶尔还有晚归的鸟儿一展歌喉。新买来的留声机内放着不知道歌手的唱片,语调轻柔,节奏舒缓。没有开大灯,另一头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明黄色光芒。整个环境催人昏昏欲睡。
事实上,雷已经半梦半醒了,这位歌手的曲子真的是相当不错,非常有助于睡眠,或许下一次去唱片店的时候他可以听听老板的建议……
等等,唱片!雷腰部用力猛然起身,他想起来他到底忘了什么了!那个商店发现的沾血的唱片,该死的,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雷翻翻找找从新换的档案柜里掏出了珍贵唱片案件的文件夹,抽出了一张磨损有些严重的唱片放进新买的留声机。
只能期望这张唱片的质量过硬,撑得住了。
一段纷扰刺耳的杂音过后,雷再次听到了当初那一段对话。
“…那个混蛋马上要来了,我得准备好。”
“你好啊,侦探杜罗!我就知道你在这,你要是能乖乖放下你的枪…”
如同指甲刮过黑板的刺耳噪音响起,留声机猛然停止了工作。
嗯。以前听的时候没有注意,但是现在再听,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侦探的名字叫杜罗,也许这就是个开始。
好吧,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雷现在只知道两件事,侦探的名字叫做杜罗……还有就是他很可能已经死了。
接下来?当然是养精蓄锐等着明天的调查啊!
雷将旧唱片拿出,合上留声机,钻进他的卧室一头栽到在柔软的床铺上,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听着窗外连续不断的雨声和虫鸣,昏昏沉沉的陷入梦乡。
清晨,窗外的小雨依旧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整个城市充满着一种潮湿的凉意。雷端上一杯温暖的红茶,给工作室里的鹦鹉宝利上了些鸟食,听着它一边尖锐的喊着着“thank you”一边低头啄食着小碗中棕色的颗粒。坐在椅子上抖开了报纸。
浏览完一日新闻,雷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杜罗的侦探,或许前身可能知道,但问题是雷除了在办理侦探证以外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类似于公会的地方。
看来总是免不了走一趟,如果他真的是个正经的侦探,那么公会里肯定有杜罗的登记。
好吧,公会里的确有这位杜罗侦探的资料,但并不是共享的。雷十分上道的奉上五十元,得到了一杯劣质的速溶咖啡和一沓资料,还有一个小时的空调屋使用时间。
好吧,也不算太亏。雷掸了掸资料上的薄灰,仔细翻看起来,杜罗侦探的照片上被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印章,已亡。
哇哦,连这位侦探的死因以及地点都被写上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不用再插手这桩案件了?
雷将资料翻到了下一页,好吧,他有一个对手,而且很可能是枪杀他的人,一个叫冯·格雷恩的德国歹徒不知所踪,哦,还有他被枪杀的地点,一幢废弃的办公楼。
啊,好极了!雷面色诡异的看着这栋所谓的废弃办公楼的地址,那个旧楼已经被拆除了,资本主义可不允许有闲置的土地,现在那里仅仅是个建筑工地,所有可能遗留,也可能没有的线索统统都消失了。
“你在找什么,年轻人?”可能是雷在建筑工地的门口站的时间太长,一位一看就比较强大的,应该是管理人员的的男人走过来询问。
“以前,这里有一个工作室,杜罗侦探就是在这儿被枪杀的。”雷叹了口气,“我本以为能在这里找到些线索之类的。”
“啊,我记得!”他惊讶的看着雷,“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得还有人来查这件事,你应该也是个侦探对吗?”
“嘿,也许并不是所有的都不见了。去林肯大厦,我记得杜罗在那里有个邮箱,也许它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