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弥漫着薄雾的城市,正是一天当中最为寂静的时刻,月光与日光的更替,清冷的光芒在晨光的晕染下逐渐渐变成近似于滴入橘汁的牛奶的温暖。
在这万籁俱静,不管是贵族还是贫民,绅士还是黑帮,贵妇还是特殊职业者,还都沉浸在平等的,温暖的梦乡之中。
然而在某个街道的住房中,有一道尖锐的堪比女高音的锐利嗓音,生生撕破了这宁静的一刻,但很快又失去了后续,突兀而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睡梦中的错觉。
“我艹,我艹 ,我艹艹艹艹艹艹艹!”雷浑身是汗,大量冒出的汗液甚至打湿了他那一头被蹭的有些发卷的褐发,湿漉漉软塌塌的贴在头皮上,看上去可怜而又狼狈,双手死死地攥紧手里算不上丰厚的毯子,柔软的触感逐渐将还沉浸在血腥而又疯狂的撕咬啃食中缓缓地拉回,“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他抖着手来回翻看,甚至脱了睡衣站在镜前。
镜中的男人有着线条流畅的肌肉,却并不显得健硕,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在橘黄的灯光下好像隐隐发光。
没有,没有,哪里也没有。
没有深可见骨的伤口,没有牙印撕咬的痕迹,没有反抗时抓挠的血痕与淤青,在末日生存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但这不会是梦,也不可能是梦。
就算是没有具体的地图,但是凭着每隔上个十几天就会掉落的空投和坠机,雷也是逐渐的将自己的小窝搭建的比较……emmmm近代化?
至少是可以开炉炼铁了,虽然不知道就那么大点的熔炉是怎么运作的,但是科学已死,就不要深究了,有得用就好了嘛。
地图上的光斑也逐渐的从小拇指甲盖大小扩大到了大拇指甲盖大小,然后是手指大,拳头大,手掌大。
凭着日复一日仓鼠般的囤积和探索,终于有一天,在日常的开采露天的铁矿的时候,雷发现了一具穿着军装的男尸,在一通搜索后,意思意思的挖了个坑,不至于让人光溜溜的曝尸荒野,进了狼肚子或是再给莫名的多出一个敌人后,把玩着从尸体的兜里翻找出来的一张门禁卡,朝着尸体扑倒的反方向,一条不怎么明显,像是刚刚被趟出来的小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