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好心人,因为晚上出来办事,最近不怎么安全,怕躺在街头会出什么事所以把你捡了回来什么的……
说不出口。
舌尖轻轻点了点上颚,看着福泽谕吉强忍着疼痛也没有摘下的蒙眼布,更没有对他有进一步动作,强撑着不敢漏出半点软弱的样子,编好的谎言到嘴边打了个转,不知为何,怎么也说不出来。
鬼使神差的,似乎有人拍着他的脑袋大声斥骂着一样,雷把真话说了出来。
“有人……啊就算是有人吧,想看我跟你切磋一场来着。”青年的声音没了一开始的跳跃感,含含糊糊的,带着些苦恼,似乎在琢磨到底要怎么解释。
福泽谕吉越发攥紧了手中纤细的手腕,突出的桡骨有些硌手也没有放开,先前剧烈的咳嗽到底对声音造成了影响,不复原先的清润:“那你,大可正大光明……”
“嗨嗨,递帖子拜访约好时间跟你切磋是吧?可是不行啊。”青年有些苦恼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挠了挠头,随意扎在脑后扎了个小辫的黑发被从中抓出几缕碎发,很有精神的支棱着。
顾忌着福泽谕吉身上有伤,雷没有强硬挣脱开,仗着自己柔韧性好硬是用了种很别扭的姿势盘膝坐下。还特别隔开了一段安全距离,省的伤号突然炸毛。
被强制连接的地方空荡荡的悬浮在空中,空出的手接走另一只手中有些碍事的水杯放在一旁,轻轻挠了挠脸,似乎在头疼到底要怎么说明。
“我啊,暂时因为一些嗯……什么的,闯了祸,但是并不后悔,只是对于并没能干的彻底有些惋惜。”青年的声音有点沙哑,并不刺耳,平静的仿佛毫无情绪一般模糊的挑拣着能说的部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暂时是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向你挑战,但是催的又急,就只能趁着你有空的时候找上门啦。”
福泽谕吉:???你那是找上门???你那是偷袭!
啊,还是没有摘下来,遮眼布。
什么嘛……
雷有些无趣的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掩盖了情绪的波动,转手收回了悬立在手背上方的麻醉镖。
他本来是想好了谎言的,比如看他孤身一人躺在街上又受了伤,不能见死不救把人拖了回来。
不仅树立了傻白甜的人设还有可能洗清嫌疑,连前因后果都给编好了。
务必要把福泽谕吉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是看着他因为受了伤又没有及时补充水分粉白而干涸的薄唇,哪怕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也没有对有可能是敌人存在得陌生人动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一抽,情不自禁的把能说的都说了。
暂且别说福泽谕吉是何反应,他自己都震惊了好吗?
尼玛的,活了这么大岁数他也是头一次知道他居然这么容易就为美色所屈服了。
他以为他拿的是铁血硬汉,流血不流泪,冷酷无情的暴躁老哥剧本啊。
巴耶克和艾雅拾到拾到也算是各有各的长处,称一声美人毫不为过,也没见过雷为他俩动摇过啊。
大约是多了个病弱属性的福泽谕吉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为表象所惑,而本身因为修习而显得纤细的身材也显得太过无害。
你看着不就有一个说服不成反被魅惑的人吗?
大,大概是福泽谕吉这些点都太对胃口的原因吧。
被魅惑成功的雷试图强行甩锅。
等等等等,要这么说文野里的主要角色貌似都是这一款的??
还不论男女。
忽然就开始为自己摇摇欲坠的底线开始感到担忧了。
一个就已经这么要命,再来几个岂不是要连老底都被翻出来了?
更别提几乎每个组织貌似都有手握剧本的存在。
嘶——
光是想想都觉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