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鸥外,森。”
“去德国干什么?”
“学习深造。”
“哦?哪所大学?”
“海德堡,有幸得到了学习的机会。”
…………
“哼,幸运的小子,欢迎来到德国!”
木质的印章扣下的瞬间,森林太郎,不,现在应该叫做森鸥外的命运自此走向了另一条与他人截然相反的岔路。
二十三岁左右的青年体格偏瘦,一米七五的身高虽然在本国比常人高出不少,但是放在体格普遍健壮的外国人来说却还是有点不够看,但是被包裹在医学生统一的白大褂内纤细的身体却隐藏着不为人知且极度致命的爆发力。
黑色的柔顺短发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紫红色的眼瞳中满是柔情,浅淡的薄唇边常带着温和的笑意。超群的智慧搭配上绅士而又优雅举止,俊秀的面容也不过只是智慧的点缀。
哪怕是在天才多如繁星,宛如外漆黑的夜幕下群星璀璨的海德堡大学中,森鸥外也是其中最为闪亮的那一颗,是令一众导师珍之又重的捧在手心里的钻石。
嗯,被导师赞赏的同时遭受着数不尽炽热的爱慕目光追求的森鸥外同时也是男生们眼中最可恶的情敌。
总会有人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被心上人忽视的男生总会在荷尔蒙的怂恿下脑子一热,手指捏的咔咔作响一脸狞笑的表示要给他一个教训。
但当所有找上门想要解决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东洋人的时候,森鸥外却总是能在第二天毫发无损的继续自己的课业,反倒是前去找茬的肌肉汉们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询问都一脸惊恐的疯狂摆手,肿成一条细缝的小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水光。
久而久之,男生们也就放弃了去找这个被神秘与恐惧光环所笼罩的东洋人,反倒是那些自诩血统高贵的金发碧眼的日耳曼美女们却更是反常的对这朵怒放的玫瑰更加狂热。
殊不知掩藏在层层堆叠看似无害的绿叶之下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毒刺,而能供给出如此艳丽的玫瑰自然需要肥沃的土壤,但过于华美的外表迷惑了人心,于是便无人能看到掩埋在泥土中的森森白骨。
“抱歉,导师,我来迟了。”
穿着白衬衫的青年朝俯身于手术台前,头发花白的老人行礼,他却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握持在手中的手术刀因为过大的动作将其上半凝固的血液溅到血迹斑驳的墙面上,给已经敷上厚厚一层血痂的瓷砖上增添上了新的一抹深红。
“不要啰哩啰嗦,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老人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明明是个日本人,却学着学校里那些无能贵族一般的行径朝他行礼的学生,如果不是看在他脑子实在是好用,手巧并且也很有眼色的份上,就凭他这个磨磨唧唧的态度早就被他轰出房间并且附赠毒蛇大礼包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他也有那个资本来支撑他的暴脾气。别的不说,整个德国过半最顶尖的那一批外科医生全部是由他一手教导,别管如今有了什么地位,见到他照样要恭恭敬敬的弯腰叫上一声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