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森鸥外觉得这位死神是真的有可能会放弃一切,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勾走他的性命。
屋内静的可怕,就连窗帘也没有随着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拍打出轻微的响声,不管是灯光,风,亦或者星辰和弯月,它们都对这位死神表达了自己的臣服。
虽然说在常暗岛上想要看到星星和月亮纯属奢望就是了。
但是森鸥外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这样一位——
这样一位穷凶极恶都无法形容,任务完成率百分百,对任务目标,不管是中年还是老年,是女人还是男人,无论他有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或者最忠诚的朋友。
他似乎总能不带任何怜悯的将手中的刀刃或割破柔软的咽喉,或刺穿在胸膛之中静静跳动的心脏。
就像是刺穿一颗饱满多汁,成熟到极致的水果一样,当锋锐的刀尖将那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果肉彻底搅烂,鲜红而又腥甜的汁水便会顺着人体肆意流淌,就连空气都似乎沾染上那扑鼻的带着诱惑的甜美滋味。
一度,就连国家都对这位莫名降临世间的死神都感到了极度的惶恐,似乎没有人能阻止他夺走生命,无论是藏匿在多么隐蔽的地方,无论是有多么强悍的守卫把守,他的目标,总会在悄无声息间丢掉了性命。
偶尔还会连带着目标的守卫一起。
幸而政府通过分析知道他有着自己的准则,也幸好他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森鸥外双手交叉安静地看着站在窗前沉默的男人。
否则他也会像是今天希贝尔小姐一般在睡梦中一觉长睡不醒。
话又说了回来,又是什么会让这位死神对一位小小姐流漏出如此柔软而又珍贵的善意。
就像是浑身是刺的刺猬露出了柔软的白肚皮,亦或者剧毒的冷血动物温顺的缠绕在手腕上,死神在一朵柔软的花朵面前停下了脚步,撩开破破烂烂的斗篷为其遮蔽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