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名震忍界的七忍刀之一锁定袭击,阳炎并没有惊慌,她趁着手指仍能活动,单手结了个几个印。
然后全身穴道释放查克拉,发动回天。然而这次回天的目的不是为了阻挡缝针,众所周知,缝针的穿透性在所有武器中皆为顶流,回天有一定几率会被它直接刺破,阳炎不敢赌这个几率,所以她发动回天却稍稍改动了一下外形,这不算多难,只要适当改变部分穴道释放的查克拉量,回天就不再是一个平滑的圆形。
改变了外形的回天,将更多的查克拉斥力聚集于缝针侧面的方位,成功使缝针偏离原定前进轨道,最后从阳炎脸侧惊险擦过。
对面鬼灯诧异一瞬,紧接着迅速拽起缝针尾部连接之线,企图对阳炎发起新一轮袭击,然而他已经没机会了。
阳炎最开始结的那几个印可是当初让她颇有些自傲的自创忍术火遁-火流丝之术,本来这个术还要主动将火焰凝聚成丝线,结果缝针这来来回回布置了满场地的破线同时也给阳炎提供了方便,能量高度凝聚的火焰顺着一根根丝线直冲向所有丝线的源头——拎着缝针尾巴的鬼灯忍者。
还没反应过来的鬼灯忍者当机立断水化,这招以往对付火遁忍者无往不利,一般的火遁在属性上被水遁克制,所以无法对他造成伤害,然而阳炎的火遁是一般火遁吗?那是用了普通火遁三倍需求查克拉释放出来的超级火遁,而根据凝缩就是精华这个道理,又可以酌情猜测出这火流丝的可怕攻击力。
果不其然,被火焰覆盖了的那滩水紧跟着燃烧了起来,那鬼灯忍者明显震惊与自己水化之术的失效,还没来得及解除水化之术,就惨叫哀嚎着在火焰燃烧下随着水蒸气一起升了天。
阳炎艰难的将自己从错综复杂的丝线中解救出来,然后开启白眼小心仔细的一寸一寸搜索那人查克拉反应,直至确认了对方真正死的彻底,才放心走过去从地上拔出缝针,收起周边的丝线,然后反手插在自己腰带上。
拿起缝针的时候,阳炎也总算明白那鬼灯忍者惊人的速度哪来的了,那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发挥出来的速度,只要掷出缝针,他就会被缝针拖着像阵风一样嗖嗖而过,这是来源于缝针固有的特性。真是会取巧啊,阳炎把玩着这根大大针,心理嘀咕着。
夕阳斜照下,刚刚获得大胜的少女衣衫破烂,但神情骄傲,满脸洋溢自信笑容,背着价值连城的战利品,双手揣进袖子,迈出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准备去找家长邀功讨赏。
乐呵呵的回到她和青月的居所,阳炎惊讶的发现青月已经归来,但是受伤有点严重,正在咬着牙给自己包扎。
“青月姐,你那边解决了?” 阳炎主动接过了青月受伤的绷带,她并没有使用自己的阳遁,现在暴露不是什么好事。
“费了点力气解决了,那人也是鬼灯忍者,但是不会水化术,应该只是最普通的族人之一。”青月细声回答,她是一个十分温婉的女性,说话做事都非常柔和,是三人中最有日向特色的忍者。
其实青月内心震撼,她本以为阳炎对付掌握水化术的鬼灯精英会很危险,本想草草应付一下伤势就赶去帮忙,没想到阳炎毫发无伤的迅速赶了回来,似乎还缴获了对方的武器,不愧是族里负有盛名的天才啊,青月内心敬佩。
入夜后,三人不约而同又一次来到屋顶,阳炎挑着眉嬉笑着把缝针上交给日向天忍,毕竟鬼灯家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卷轴把这刀通灵回去,还不如趁现在刷刷功绩。
一对一击杀使用七忍刀的鬼灯精英忍者这等战绩,连日向天忍都露出惊诧的表情,他发现似乎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如此彪悍的战斗力,放去战场,这就是最好用的大杀器。然而此刻,接过缝针确认真伪后,天忍只是伸出手摸了摸阳炎的头,宽慰一笑,战斗力再强,也仍旧是个孩子啊。
之后的交流中,三人一致认同这次的袭击只是一个试探,估计对方真正的杀手锏会在之后几天接踵而来,警惕是不可能放松的,主要是要时刻做好应敌的准备,一场硬仗,现在才开始。
阳炎也开始紧张起来,今天遇见的真正高手,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战斗意识还远远不够,面对普通忍者搓搓有余,但是对上有各种奇特之术的高手随时都有可能翻车。不过,能有机会同各路高手交手,见识无奇不有的手段,破解他们的战术,最后活着作为胜利者向他人炫耀自己的功绩也是让人兴奋至极。
一想到之后这种机会无穷无尽,阳炎也不由得向往并亢奋起来。
转眼,被袭击之后的第二天,所有贵族如惊弓之鸟,一整天全部固守自己所居之屋。平常熙熙攘攘,人群往来的亭台楼阁,今日鸦雀无声,就如乍然间被人烟抛弃的荒屋。就连御史台和时守殿也不再出门,在阳炎和青月的保护下,战战兢兢的度过了索然无味的一天。
晚膳过后,阳炎终于可以换班前去休息片刻,路上她抻着手,晃着脑袋,好好放松一下身体,这次的任务真的伤神耗脑,不止要警惕敌人的袭击,还要应付贵族的若干破事,气力充沛,查克拉海量,向来体会不到什么叫累的阳炎表示自己快撑不住了。
这条回房的路走了好几天,已经再熟悉不过,向左拐两次,右拐一次,再左拐两次,上个台阶,右转经过一个花园,然后再左转一次就到了。
走到这片花园,阳炎已经开始睡眼朦胧,不累到极致,完全不知道床铺对人的吸引力有多可怕,按着脖子叉着腰,阳炎走路无声,身形飘逸,像一个阿飘从花园旁掠过。
等等!
阿飘像倒带一样后退着飘了回来。
这片花园,是不是有那里不一样啊。。。
阳炎眯起双眼,看来这里的仆人太久没打扫了啊,假山旁都长正太了。
收起回去睡觉的渴望,阳炎双手揣袖,走进小花园。
那小男孩年龄似与阳炎相仿,穿着与信守殿下规格相似的直衣,估摸着也是大名之子,然而身边一个侍人也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假山旁玩沙子,在不甚明亮的月色照耀下,可怜巴巴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阳炎对这位小朋友的身份心里有数了。
她走至对方身侧,并肩蹲下,也玩起了地上的白沙。
两个人在夜色中,沉默不语,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活像两个自闭的傻子。
许久,许久,小男孩没能熬过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叫信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