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带着户隐马不停蹄的飞速赶回了日向族地,连家都没回,直接找上佐佐木。
看见两人到来,佐佐木递过一张纸,纸上绘制了一个精致的印记,类似祥云的纹路如火焰般张扬散开,大气非凡。
“这个咒印只有一个功能,死亡或者眼睛离体立刻销毁白眼,相应的查克拉回路参考了笼中鸟,一旦刻印,终生有效。作为我们的领路人,你给它赋予一个新的名字吧。”佐佐木对这个完全出自自己之手的成果骄傲不已,这个咒印将代表着他人生新的开始。
阳炎满意的看着这个印记,先不管功能如何,好看就是王道。
听到佐佐木的询问,她沉吟片刻,其实早在提出想法之时,脑中就已经有了想法,既然想要脱离过去,那笼中鸟这个万恶的名字自然也要尘封于历史中。
“天守!就叫天守印。” 阳炎期待的笑着,这个名字蕴含了她对这个家族的祝福,摆脱牢笼的鸟儿,会在天空的守护下展翅翱翔。
“好名字!”佐佐木拍桌大喝,咒印的名字是一个咒印术的灵魂所在,一想到这个由他设计的咒印搭配上阳炎给予的意义深刻的名会随着日向的传承一代又一代流传下去,他就心情昂扬。
按捺住激动的内心,他继续说道,“那接下来,得找一个人试试从去除笼中鸟到上天守印的全套流程,我建议找我爷爷,他那辈的笼中鸟是过世家主上的,现任家主只有操控权,感受不到其中精神力的变化。”
“你是和你爷爷有仇么?”阳炎斜眼瞥视,“这种关系到脑神经的东西,不好随随便便的在长老身上测试吧,之前三长老对我挺好的,有点不忍心。。。”
还以为佐佐木只是随口一说,哪想这家伙行动力惊人,直接起身,拽上阳炎就跑,生怕慢一刻他的工具人爷爷就跑了。
急躁躁的,让人无语。
阳炎甩开佐佐木,自己跟了上去,然而左右看看发现户隐居然没跟上,回去一瞅,发现这小家伙缩在角落,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虽然眼部蒙着黑色丝带,仍能看出脸上呆若木鸡的表情。
“呆瓜一样,赶紧跟上,这可是见证历史的时刻!”
户隐哭丧着一张脸,感觉自己活不过今天。在这住这么久,他当然早就知道这是日向的族地,稍微了解了一番日向严苛的宗分家制度后,也隐隐同情过分家的待遇,宇智波一族虽然也有族长一脉和非族长一脉之分,可是一切地位仍旧是拼实力的争取的,若是实力强劲,跨脉传族长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早觉得日向这破制度有问题,可这是别族内务,能够了解到都是意外之喜。另外,阳炎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他再了解不过,可是不声不响搞这么大就是他没想到的了。更加没想到的是,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阳炎不仅没有避开他,甚至贴心的给他准备了头等观众席。宇智波户隐欲哭无泪(是真的没有眼泪,毕竟连眼睛都没有),他真的还有回家见哥哥的那天么?
路上佐佐木简单叙述了一下他和三长老的交涉,结果果然不出他预料,虽然每次登门三长老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嫌弃他万分,但是涉及正事,他爷爷还是会站在这个唯一的孙子这边,之前佐佐木被家族软禁之时,也是他爷爷在宗家面前求情,一力保下了佐佐木。
三长老一直以来负责族内教育,和下一代打交道多了,思想很是开放,他对宗家没什么太深的感情,也对摆脱笼中鸟桎梏一事充满兴趣,直接表态支持佐佐木,在阳炎外出刷任务的这段时间,很是上心的给佐佐木青月上了不少课,给出很多切实有用的意见。
你爷爷终归是你爷爷,人老了,见识的多了,心态也稳。
见到佐佐木带着阳炎和户隐前来,他并未产生太过惊讶之情,只是对阳炎颇为好奇。
他对自己孙子也是有些了解的,佐佐木是个心性坚毅,脑筋灵活的人,可是没有方向,很容易转牛角尖,这种条理清晰,章法分明的大计划可不是佐佐木能做出来的,甚至没有外人指引,他也不会开始这种大逆不道的搞事行为。
三长老的一双白眼对着阳炎的方向瞄了又瞄,阳炎被瞅的浑身不自在,直接开口说出他们的来意,重点强调这是佐佐木的建议,他们爷孙之间的互坑可千万别波及到她。
听闻几人要对他的笼中鸟下手,三长老瞪大双眼,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确实有一定危险性,可是一旦成功,他将是整个日向第一位获得自由之人,诱惑不可谓不大。
果断同意!
经过允许之后,阳炎将双手搭上三长老眼睛两侧,缓缓输入自己的查克拉,触及咒印之时,迅速模拟咒印中的精神波动,按照之前佐佐木给的查克拉流动线路图,全神贯注的破解起咒印。期间三长老感觉到自己的脑神经在被扯动,流露出一丝痛处的表情,然而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条件反射的反击,稳坐不动。
这个烙印伴随他成长几十年,即使阳炎的查克拉再温和,也无法减轻那种大脑的一部分在被抽出的深入骨髓的痛。
佐佐木紧张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他自问自己的研究万全无失,然而这到底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担忧是不可能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三长老额头上的印记从两边的横线开始缓缓淡化,黑色的咒印一寸一寸的消弭,佐佐木猛然深吸一口气,强忍自身惊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印记逐渐消失,终于控制不住,激动地挥拳庆祝,他们真的成功了!
阳炎放下手,长久地维持稳定查克拉输出进行精密操作,即使是她也会觉得疲劳。
三长老睁开眼睛,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镜子,看着镜中自己光洁的额头,潸然泪下。
真好啊,活的久真好啊!
手颤抖着抚摸上额头,闭上双眼,整个人压抑而又沉默,他以为自己会欢呼的,然而并没有。蹉跎伴生,终于得到来之不易的自由,他却已经丧失了对自由的渴望,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认识到这点,三长老越发坚定的要让阳炎和佐佐木成功,他不允许下一代重复这场已经让人麻木的悲剧。
三个小辈坐在下首,安静等待着长辈整理好自己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