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因陀罗和阿修罗是什么?“ 斑依靠在门边,懒洋洋的问向阳炎,摆脱了被追杀的危险,这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失去了往日笼罩全身的阴沉查克拉气势之后,显得无害且温顺。
阳炎跑动跑西的布置着屋子,她本质是个享乐主义者,有条件的情况下,居住的环境必须温馨舒适,坚决不学习其他忍者那样,揣了一兜子兵粮丸,宁可高冷的在荒郊野外打地铺也坚决不进城住旅馆。
听到斑询问的时候,她正从封印的卷轴中拽出一串精致的风铃准备挂在窗框上,“这俩人啊,一对脑子有坑的兄弟罢了,不用太在意。”
听到这话,莫名其妙的,斑心中泛起一丝不爽。
很奇怪,这并不像是他自己的情绪,斑有点狐疑,不过没有纠结,因为他此时心中的好奇远远压过了其他,“为什么说我是他们的后裔?虽然家族里有记载宇智波的存在源远流长,不过并没有确切写出先祖的名讳。”
“你们家没记载,我们家的资料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宇智波的血缘追溯到最开始,就是这位因陀罗大人,传说他是六道仙人的长子,天资卓绝。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他们,宇智波只和因陀罗有关系,阿修罗的后裔另有其人,喏,就是千手。”
斑一个激灵清醒了,他第一次听到这种上古秘闻,没想到那么久远以前,宇智波和千手竟然是亲兄弟!这么说他和柱间还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血缘联系,简直不可思议!
没有在意自己抛出的爆炸性消息让斑陷入凌乱,阳炎挂好风铃,伸出手指轻轻一拨,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在尚显空旷的屋子中回绕,搭配着窗外湿骨林烟雾缭绕的背景,真有那么几分仙境之感。
这串点缀了羽毛和贝壳的风铃是和矢从水之国回来送的礼物,她爱不释手,走哪带哪。走远几步,满意的看了看装饰一新的窗棂,阳炎转头继续和斑说道,“不过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千手和宇智波又不会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关系而停止敌对。”
“啊!说起来,我前几天任务中见到柱间了哦!”
斑一听到柱间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臭着一张脸,神色狠厉的警告道,“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真有意思,斑总是不让别人提,可是自己在他人面前却不亦乐乎的吹柱间,给人一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暧昧之感,这俩人该不会真的有一腿吧,阳炎有些幸灾乐祸。
“柱间可是想你想的很呢,他跟我磨磨唧唧的念叨你不念旧情,揍的他到处乱跑。”
“那是他技不如人!居然还好意思跟你哭诉!” 斑带着怒火回道,“况且都互相对立了,还抱着那种天真的想法,他迟早有一天因为自己的大意死在战场!”
阳炎耸耸肩,就知道是这样,斑的态度是真的很坚决啊,说是敌人就真的当成敌人对待。
想要小伙伴们和解真是任重而道远。
阳炎清楚斑并不是沉浸于过去的仇恨之中的人,估计他担心的是柱间身为一位千手,未来会利用这份友情,将屠刀斩向他的家人,若是真发生那样的事,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
“先别急着斩断和柱间的羁绊,你的担忧我也清楚,但我们一开始互相认可不就是因为大家都想改变这种未来么?”阳炎和风细雨的说。
在斑一脸不赞同的想要发表言论之前,她猛一拍桌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主意一样,直接抢话,“不如这样吧!千手和宇智波的矛盾我来解决!两族不再对立的话,你们就可以和解然后寻找真正的和平之路了呀!”
“阿炎,我。。。”
“不接受反驳!就这么定了!反正对你来说这也没什么损失。” 阳炎再一次打断了斑,把不讲理发挥到了极致,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骄纵模样。
斑被噎的一口老血哽在心头吐不出去,让千手和宇智波和解,说的轻松。
友情与梦想固然重要,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因为柱间而忘却与千手之间的血仇,就算他能够为了更遥远的理想而选择放下,宇智波的其他族人也是不可能同意的,柱间那边肯定也是同样的情形,仇恨已经在两族族人的骨肉中扎根,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若是硬要说有什么能够终止仇恨的蔓延,那一定是敌人的鲜血。
可转念一想到阳炎的光辉事迹,斑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相信她一次,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呢?
这种将期待寄托于他人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种建议,他定是理都不会理的,宇智波向来有一种情愿自己背负一切的坏毛病,但是面对阳炎,他无法说出不信任的话语。
他和柱间,身在局中,有很多无可奈何的责任,想让千手和宇智波和平共处,全无可能,除非一方被打断脊梁,彻底认输。斑正是清楚这一点,才坚定狠心抛却一切不该有的感情,既然不可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自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那么阿炎能做到么?斑仔细想了想,他觉得能。
不过。。。
“你到底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让我和柱间和好?我们之间怎样其实对你没有任何影响。”斑不解的问。
“因为我很喜欢你们啊!我能感受到,你也好,柱间也好,内心都在哭泣。如果能让你们开心起来,我也会更加开心的,我不怕这条路太过艰辛困难,我只怕你们都选择放弃,留我一人回顾过去。”阳炎真心实意的说出这番话,回想南贺川的那些时光,眉眼都因柔和的笑意而微微弯曲,在透窗而过的微弱光亮映射下,像是误入尘世的仙女。
这副美好的画面定格在斑的眼中,他的心脏有那么一刹停止了跳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在全身涌动。
不由自主的,他吐露出了一直想问却害怕听到答案的问题,“那你又为什么说永远不会是我的敌人?为什么不留我一人自生自灭?你明知道我惹上了什么,身为忍者,你不应做出如此情绪化的决定。”
说出的话没法收回,后悔也没用,斑只好期待中带着些许彷徨等待阳炎的回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到什么,但是此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因为一个还没听到的答案乱了。
斑问了一堆问题,阳炎觉得这些问题都可以用一个理由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