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慢悠悠的出城,一边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一边抻着胳膊腿,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计划给千手带来多大麻烦。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人站姿笔直,如出鞘利刃般伫立在破败的马车旁边。
感知到阳炎的到来,那人缓缓转头视线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阳炎唇角勾起,兴高采烈挥手打招呼,“哟!柱间!好久不见!哈哈哈,你这家伙真是越长越糙。”
柱间刚也准备咧嘴大笑,但是一想到自己焦头烂额的老父亲和东奔西走忙着追杀的族人们,瞬间就笑不出了,这真是最糟糕的重逢。
他苦着一张脸对阳炎说道,“阿炎,居然真的是你。千手怎么招惹你了?我们接受委托人雇佣前来执行任务,这本就是忍者职责所在,你却牵扯到了大名一家,这不太好吧。。。”
听到柱间语气委婉的责问,阳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因为她整出的各种幺蛾子,千手这半天过得确实有点惨,“我也有我的目的要达成啦,现在日向和千手立场不同,我布了局自然也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不过我可没把千手往死路推,别冤枉我!”
“呼!那可太好了,我就知道阿炎不是那样狠辣的人。”柱间瞬间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他不在意阳炎坑害千手,毕竟各为其主,拼尽全力完成任务是人之常情,千手掉了坑,只能说这一次交锋技不如人,怨不得对手不留情。但若是阳炎因为千手挡路,不惜牺牲与此事无关的武田时守也要覆灭这个家族,那只能说阳炎为了达成目的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底线,这才是柱间最担心的情况。
“你甩开族人,独自返回,是发现了什么破绽么?”阳炎有些好奇,她印象中柱间似乎不是什么体察入微,眨眼间洞悉真相的智慧型忍者,难不成智商会随着个子一并增长么?
柱间羞赧的摸着后脑勺尴尬大笑,“啊哈哈哈,那个,其实我什么都没发现,只是相信阿炎你不会真的那样对我。而且我总觉得这个时守殿下有问题,所以才返回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
不愧是你,柱间。
凭着直觉,瞎猫撞上死耗子愣是直接摸到了最有可能发现真相的地方。她算是发现了,阿修罗一脉都是凭直觉生存的野兽,可怕的是他们的直觉还都相当之准。
无奈归无奈,既然柱间已经找出了关键,那就直接摊牌吧。
她绕过柱间,来到马车前,看着车厢里的“尸体”冷笑,紧接着用力一脚踹过去,“给我起来!你还想装多久!”
柱间看着阳炎的动作一脸疑惑。
但在那一脚过后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瘫在地上血流满车的尸体怦然溃散,这竟是可以以假乱真的分、身!柱间无比确定一开始见到的贵族男子是真人,到底什么时候,什么人,居然能在他千手柱间的眼皮子底下施展了□□术还没有被察觉?当时所有的守护忍者都被千手族人缠住,不可能有机会分心,那么如此推测,虽然很不可思议,施术人是车厢内的那位贵族!
这时,车厢的地板微有弹动,然后猛地被掀开,一人从内钻出,无语的吐槽,“阳炎小姐,我好歹也是殿下,你能不能有点基础的礼仪。”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意犹未尽的感叹,“你们忍者的能力可真好用,什么时候再教我几招?我想学你们那喷火的忍术!看着就酷炫。”
“等你什么时候能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使用忍术再说吧,自告奋勇装尸体的信义殿下。”阳炎没有好气的说道。
本来她没想过让武田信义亲自做诱饵,对她而言,武田信义的重要性超过几个千手一族,哪怕会了三身术,不可控性和危险性也太大。但是最终抵不过其本人奋力争取,阳炎也只好妥协同意了这个计划。
他们的计划说起来非常简单,在千手一族下手的时候,使用分、身术,本体趁机藏在车厢暗格,而没有意志又不会动的分、身在外装尸体迷惑众人。
说来简单,做起来难如登天,第一,武田信义不是正经忍者,忍术使用的十分不规范,对查克拉的利用率也很低,施术时溢散的查克拉到处都是。第二,他必须保证在施展了分、身术之后瞬间切换让真身藏入车底暗格。这两点一天不解决,他们的计划在千手的精英忍者面前都如小儿的把戏一样容易戳穿。
阳炎布局向来考虑周全,她勒令武田信义跟着日向的忍者们一起练习催眠用的表情,相信经过一晚的铺垫,这短暂的催眠能够最后一次唬住千手的忍者。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时武田信义撞上剑刃之时,目睹一切的千手柱间还有那位千手族人都被武田信义的笑容影响陷入短暂的失神,错失了发现真相的时机。
就这样,阳炎和武田信义在所有千手的精英面前玩了一出完美的偷天换日。
千手柱间想明白一切之后,拍着额头懊悔,他虽然防备已久,可还是中了计,被算计的明明白白,真够难看的。
然后很快,他回想起阳炎的称呼,意识到其实自己还是没有脱离阳炎设下的局。
柱间面色难看的问向阳炎,“所以这位也是大名亲子,如果他返回国都,千手一样会背上屠戮大名子嗣的罪名?”
阳炎微微笑了笑,“是呢!越水城我还是得保的啊,那必然得给你们找点麻烦,这可就是家族利益之争了哦,我不会让步的。”
都扯出家族了,柱间自然也没法再深究什么,能请出武田信义,难道就请不出武田时守了么?这样看,阳炎确实顾及了情面没有把千手推向深渊,他并不奢求阳炎会再次退让。
想通之后,柱间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哈哈哈!看来我们无论想做什么都得越过阿炎你啊!这可是有点难办了,我不一定打得过你呢。”
听到柱间的决断,阳炎没有意外,“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吧!不过到底怎样,打过一场才知道不是么?”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挥挥手让武田信义返回越水城,然后摆出柔拳起手式,笑容坚定自信。
“来战吧!柱间!我对木遁好奇很久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哈哈!求之不得!真怀念过去我们交手的那些日子!”柱间从卷轴中通灵出自己的武器,心知这场战斗无可避免,那就带着热情和久违的老友在碰撞间好好叙旧吧!
没怎么给柱间留下准备的时间,阳炎开启白眼闪身冲出。
她仍是选择不用武器,已经培养了很久的作战习惯不能因为一个特殊的敌人而更改,那样反倒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