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树被阳炎拐着向前走,似是有些放心不下,时不时回头看看独自留下的斑,直至走出老远,才将将收回关注,低垂着头自顾自向前走,头发遮住了面容,看不清表情。
阳炎跟着秀树径直走进山谷,一路景色纯粹自然,没有半点人类活动的痕迹,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警惕心越发提起,全神贯注提防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
“呐,阳炎姐姐,爸爸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日向啊?”秀树突兀的开口说话,语气一如既往,带了点小男孩特有的羞涩,配上周边荒凉的景色,违和至极。
阳炎跟在秀树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开启了白眼,她看着秀树稚嫩的背影,不动声色的回答,“叔叔婶婶经历了几十年生命被人操控的生活,他们渴望自由,也希望脱离家族责任亲自看看广阔的世界,所以他们离开了。”
“是么。”秀树刻意拖长了声线,微微上扬的语调代表他明显没有接受阳炎的解释。
阳炎不想再被动等待,试探着问道,“秀树,你真的是在带我去见叔叔婶婶么?这里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啊。”
秀树扭头,眯着眼笑道,“当然是啊!别急嘛,阳炎姐姐,爸爸妈妈等你好多,好多,好多年了呢!”
说着说着,他停下了脚步。
阳炎谨慎的观察,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谷的中心,这里植被稀疏,苍黄的土地上稀疏的冒出几颗半死不活的小草,被大雨浇打,无力的贴在地表,秀树面前,只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橫立。
秀树伸出手,亲切的抚摸着那块灰色大石,喃喃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你们看看我带来了谁?你们高不高兴?我让阳炎姐姐去陪你们好不好?”
这番话语和动作让阳炎震惊的呆立原地。
“秀树,你什么意思?叔叔婶婶不是好好地在他们的组织里生活么?”
阳炎的话语打断了秀树的自言自语,他缓缓转身,看向眼前这位让自己父母念念不忘的至交之女,唇角高高勾起,笑意过深以至双眼眯起,没有了之前装出来的羞涩,小小的身形,展露出来的却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复杂。
他歪了歪头,仍旧亲切的说道,“对啊,他们好好的呢。”然而这句话说完,突然话锋一转,神情也变了,笑容残酷冷血,“好好的活在我心里啊!”
“很不可思议是吧?他们早就不在了哟,阳炎姐姐你不是最清楚了么?没有家族庇护的血继忍者是不可能好好活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上的!”
“那你之前为何要撒谎!”阳炎震怒之下失去了冷静,天知道她有多期待见到许久没有音信的长辈们,先前有多欢喜,知道真相就有多失望。
秀树冷冷的看着阳炎的失态,没有半分触动,“你在虚情假意的悲伤给谁看呢?爸爸妈妈死了不是正中你意?你应该开心啊,来,笑一个!”他双手在脸颊上比划了一下。
阳炎用看疯子的表情看向秀树,“你到底在想什么?敬爱的长辈死亡我怎么可能会高兴?”
“啊!”秀树恍然大悟的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上,“阳炎姐姐是不是以为我年纪小好骗?不是的哟,我什么都知道呢!我当然知道你为了自身的权势与地位,血洗日向,逼迫爸爸妈妈这样有地位的长辈不得不远走他乡。”
他狰狞的笑着说,“呐,阳炎姐姐,踩着血亲尸骨得来的权势好用么?日向少族长的位子一定很舒服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怜我那目不识人的天真父母到死了都念着你的好,听听他们怎么说你的?救世主?打破牢笼的伟人?日向的希望?可笑!你明明就是为了一己之私迫害全族还让人违逆歌功颂德的大恶之人!”
越说,秀树的情绪越激动,身周燃起了淡蓝色的查克拉,双手手指不规律的摆动,不似传统忍印,但明显是在发动什么诡异的术式。
阳炎顾不得反驳,白眼全开,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周遭的变化。
突然,她脑中危机感大振,虽然视线中什么都没有观察到,可是在预警之下,她迅速矮身,躲过冲着头顶而来的袭击。
闪躲过去之后,阳炎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微不可见的细线,上面附着了秀树的查克拉。
果然是他!
武器和查克拉都对上了皮革商人家床沿上留下的痕迹。
只是这股查克拉,怎么回事?
阳炎难以形容秀树的查克拉性质,那似乎不是单纯的查克拉,其中混杂了别的力量,散发着一种极端邪恶不详的气息。
人们总说宇智波斑的查克拉气息邪恶,实际上,那只是阴属性查克拉的本质给人带来不舒服的压抑感。
但是秀树的查克拉不是这样,这真的像是从深渊地狱中带出来的世间至恶的力量,满满的恶意如漩涡一般向外扩散,让人喘不过气。
阳炎身形敏捷的闪躲源源不断包围她的丝线,间歇找到机会反驳秀树之前的话语,“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些?笼中鸟管控下的日向是不存在希望的,即使不是我,也迟早有人破除这个桎梏!我引领着族人将这个进程提前,在他们的认可下我才成为少族长。”
秀树听到阳炎的解释,怒不可遏,大吼道,“狡辩!我才不管什么宗家笼中鸟,如果不是你,如果你没有打破这一切,爸爸妈妈和我还会安好的在族里生活,你就是为了自己!你想要成为族长,煽动同样有野心的族人,破坏了原有的秩序,让爸爸妈妈没有了在族中生存的空间!你们甚至吝啬于将保护血继的天守印交给我们,没有咒印保护,爸爸妈妈被人残酷的挖出双眼,在疼痛与折磨中含恨离世。”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语让阳炎气结,差点没稳住身形被丝线缠住,到底是谁这么教导秀树?明明当初是叔叔婶婶自己拒绝接受天守印,离开的那批族人有的种了天守印,有的没有,阳炎尊重他们的选择,没有强制要求,她不是很在意日向的血继外流,就算别人拿到白眼又怎样?始终抵不过他们一整个家族的力量和传承,然而这个观念在战国时期格格不入,没有人相信阳炎的真心,也就导致秀树那番说辞深信不疑。
阳炎放弃和秀树继续辩驳日向的事情,没有必要,那孩子已经被人洗脑到无法接受任何不同言论,她转而试探其他的信息,“叔叔婶婶都死了,你又是怎么逃过的?别跟我说敌人眼瞎看不到你那双白眼!”
秀树骄傲的仰天大笑,“哈哈哈!自然是因为我的天赋被神明大人所看重,神明大人拯救了我,教会我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事,以及,揭穿了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让我不再蒙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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