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宫殷淮看他瞪圆了眼睛, 就像气鼓鼓的小猫,想挠人又不敢,就冲着人哈气。
“您想要我说什么?”白亦清哼哼唧唧, 闷声道:“她不是您带回来的吗?”
“是我带来的, 但是不许你跟她亲近。”太上皇蛮不讲理地道:“你只可以跟我亲近。”
白亦清脸一红,这窗纱没有了之后太上皇越发肆无忌惮了:“我为什么要跟您亲近。”
宫殷淮眼帘微垂,看着他格外暗沉:“那你想跟谁亲近?跟你有婚约的那个女人?”
“婚约?”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太上皇提起婚约这个问题了,白亦清忍不住问道:“您说的是什么婚约?”
提到这个, 宫殷淮的脸上写满了不悦,指腹在他脸上来回蹭着:“辞景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记得了?还是不想承认, 怕孤对那女人做什么吗?”
白亦清:“……”太上皇是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看太上皇说得信誓旦旦的, 白亦清抓住他扰人的手, 难得严肃了些:“我没有婚约, 您是听谁说的这种事情?”
宫殷淮被他拉住手便顺势反手跟他十指相扣,紧密地缠绕在一起, 然后才听到白亦清的话, 他难得顿了一下。
仔细一想当初白礼安的话, 值得推敲的内容就太多了, 八成就是拿来糊弄他的, 也就是他被气昏头了,居然还信了。
在心里又给白礼安记上了一比,宫殷淮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你爹说的。”
白亦清:“……”
他有些无奈:“他说的话您也信, 我身体这个样子, 哪家小姐愿意跟我婚配啊。”没人会要一个病怏怏的夫君。
说完就听到太上皇道:“我要。”
白亦清被他逗笑了,说话也没了顾忌:“……您是哪家小姐啊?”
宫殷淮被他的笑恍了眼, 抬手遮住他的眼道:“在我之外的人面前, 不要这么笑。”
“啊?”白亦清被遮住视线, 还没搞明白怎么太上皇话题跳转得这么快,唇上就被另一道温软覆上。
他惊得忘了呼吸,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面前人的衣襟,明明想要把人推开的,实际上反而把人攥着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他的视觉被遮住,其他感官就明显了许多,比起之前恶劣的啃咬,这次太上皇的动作温柔了许多,趁着他惊慌的时候撬开他的唇缝,逮住惊慌退避的他,逼着他与自己缠绕。
白亦清不知道该怎么抗拒,推拒反而显得像在迎合,他只能节节败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整个人被欺负得晕乎乎的,就听到太上皇含笑的声音:“别憋着气。”
眼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白亦清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声音,他脸上烫得要命,只能干巴巴地抱怨:“您昨天才说了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对你做什么了?”宫殷淮按了按他被欺负得有些红的唇.瓣,脸上还挂着笑:“我这么对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白亦清:“……”总觉得怎么回答结果都不会好。
他脸皮比不过太上皇那般厚,红着脸推开他的动作:“我们该出去了,让人家在外面等着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要继续跟她坐在那里说话?”
宫殷淮顿时冷了脸,埋头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昨晚一夜未归,辞景都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白亦清疼得嘶了一声,太上皇是属狗的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太上皇已经拽着他到了床边,被压在床上白亦清才反应过来,脸上红成了一片:“……没有。”
宫殷淮垂眸看着他,指腹在他唇上按了按,眸色越发深沉:“真的?”
白亦清被他这么盯着,感觉热气在源源不断地往脸上爬,他有些慌,扭头撇开视线,干巴巴地道:“真的。”
太上皇轻笑一声,拉着他翻身让他躺在自己怀里:“那我可就太伤心了。”
白亦清被紧紧地束缚住,想要挣开,结果太上皇把他圈得更紧了:“别动,我昨晚一.夜都没睡,还遇到了刺客,辞景居然没有想想我。”
白亦清愣了一下,挣扎的动作也给忘了,问他:“您没受伤吧?”
“没有。”宫殷淮笑着把人圈在怀里抱紧:“辞景不用担心。”
白亦清抿了抿唇,注意到太上皇眼下确实有些许阴影,他乖乖地任由太上皇抱着:“我们今天就回宫吗?”
他记得以前在云宫的时候都时不时会有刺客袭击主殿,虽然基本都被斩杀了,但是他们现在出宫来,那些企图刺杀太上皇的刺客只会越多,留在外面对太上皇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宫殷淮侧躺着,手指在他铺开的发上慢慢梳理,听到他这么说,道:“先前不是很想出宫吗?现在出来了不想多玩几天?”
白亦清瞅了他一眼,闷闷道:“太危险了。”
宫殷淮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辞景心疼我?”
“才没有!”白亦清脸一红,转身背对着太上皇:“您好好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