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反应,疑惑地重新看向他,皱了皱鼻子:“怎么了,你要反悔啊?”
钱讳本来都准备竖起大拇指了,一见情况有变,又默默收回去,瞪大眼睛继续观望。
“让我帮你做试卷?”温别宴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闪烁着余惟看不懂的微光:“余惟,你是认真的吗?”
余惟被他叫得大脑险些宕机。
温小花好些时候没有这样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了,一时再听见,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认真的啊。”他说,完全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你做完自己的,顺便再帮我画两笔就好了,又不难。”
“为什么不自己做?”温别宴他一字一顿问他:“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
余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安排了一笔,脸上大写的懵逼。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他茫然的反问叫温别宴眸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难过的情绪悄悄爬上眼尾。
余惟啧了声,正想说不愿意就算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方的眼神堵在了喉咙。
小心脏被偷溜进来的小蚂蚁啃了一口,酸酸麻麻的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话到嘴边不受控制地改了口:“好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忘,而且又不是脑瘫智障思维缺失,一张试卷而已,我怎么可能还让别人帮忙?!”
钱讳:“......”
我余哥就是牛逼,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余惟神经粗,乱起来怎么顾得了这么多?
看着温别宴重新恢复光彩的眼神,后怕地摸摸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暗自长舒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把人惹哭了。
“真的没忘?”温别宴求证地问他一遍。
“真的,绝对真!我就是脑抽随口说说,你别当真!”
面对余惟信誓旦旦的保证,温别宴选择相信他,神情一松,眸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好吧,那你原本是要跟我说什么?”
“原本想说什么啊......”余惟被难住了,苦恼地撸了把头发,眼珠转了两圈,胡乱扯了个理由:“那个...我不是想让你给我写卷子,其实,其实我是想让你给我写......写情书!”
“情书?”
“对!情书!”余惟用力点点头,增加真实度:“别人都有收到过男朋友的情书,就我没有,我特别酸,羡慕嫉妒,我也想要!”
钱讳:......
从试卷到情书……嗯,没差多少,也就从盘古开天辟地,到二十一新世纪。
温别宴没写过情书,茫然是第一反应。
不过看余惟似乎真的很想要,稍稍犹豫了一番,还是答应下来:“好吧,我给你写。”
只是把喜欢写在纸上而已,应该,不难吧?
钱讳目睹完这一波三折的发展,再看看一门心思都挂在了温别宴身上,早把自己初衷忘得干干净净的余惟,咂咂嘴巴,一言难尽叹了口气,收拾东西默默溜了。
没眼看啊没眼看,什么地位,妻管严尿性的人哪有这玩意儿。
还自觉把人吃得死死的,啧,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余惟说不要他帮忙写试卷,但是温别宴还是觉得不踏实,尤其是在看见余惟几次三番趁着下课凑到方暧身边晃悠的时候,更放心不下了。
余惟这次的成绩必须是他的真实水平,高一点也不行啊。
怎么办?
温别宴有点烦恼,忧心忡忡的一整天也没想出个办法。
眼看放学铃响,余惟把试卷塞进书包就要离开,顾不得什么合适不合适了,直接伸手拖住他的书包带。
“哥,今晚我可以去你家,跟你一起写作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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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二狗:在外面勾引我还不够,还想把火撩到我家里吗!
作者:那你要不要?
余二狗:…………要的,我定力强。
作者:ok,准备好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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