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衡安被他这个笑弄得心里发毛,换做在左悠之跟她透底前,这笑绝对是真正的温柔无害,可惜现在……
想到左悠之说要亲自检查她的学习成果,左衡安也没空替那位太子担忧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往左夫人身上倒。
左夫人搂住她,“这是怎么了?”
“衡安早上吃的有点多了。”左悠之笑着跟母亲解释,被左衡安瞪了一眼。
“悠之,昨晚你还有些什么话要说?”左夫人又问他。
“母亲,让玉缕跟着衡安,锦灵跟着沁之,我把锦屏给您调过来。”说到正事,左悠之也不含糊,“玉缕的忠心自不必说,锦灵向来温厚,也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能照顾好沁之,锦屏跟玉缕一处出来的,让她来母亲这儿也合适。”
“你外祖前些日子给我传信,说家里又训了一批死士。”左夫人对他的想法没有反对,,“我叫他们跟着你去?”
“母亲这倒不必了。“左悠之说道,”何华太子手眼通天,带的人多了反而是累赘,我一人去足矣。“
左夫人正想再说些什么,外边有人来报,说青姨娘带着三少爷来了。
“瞧瞧,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左夫人跟两个子女笑言了一句,而后吩咐,”让进来吧。“
青姨娘是左家主幼时就被其母亲从外边买来的预备大了给他的,倒也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左家主大了些外出闯荡时打抱不平救了被山贼劫持的左夫人,而后就把柔柔弱弱的左夫人送回了家里,两家便时常来往,再后来便结了亲,一直在家里等着左家主回来的青姨娘自然是不愿意,后来趁着左夫人有了左悠之的时候,求着老太太把她给了左家主,左家主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加上还生了一子一女,又因为老太太的面子,多种因素下来她成了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没被左夫人送走的妾室,甚至随着她儿子的长大,近几年来越发嚣张,经常明里暗里给左夫人下绊子。
“青言给姐姐请安了。“这青姨娘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身后跟着的年轻人也低头便拜,”敏之见过母亲。“
然后看向左悠之,“兄长也在啊。“
“我先出去了。“左衡安一向看不惯左敏之”哥,你跟我出来。“
左悠之歉意地对左敏之和青姨娘笑了笑,又向母亲告了罪,左夫人摆摆手,放他们走了。
知道了左悠之的底细后,左衡安对左悠之其实也没那么担心了,路上见到的仆从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左悠之仍然是他那副标志性的微笑,左衡安越看越觉得他太会伪装了。
去了管家那里,左悠之命人拿了纸笔,开始列最近需要家里给他们三人去采买的东西,左衡安在一旁看着,忽然听到左悠之问她,“你总得把一样学精,琴棋书画你选哪样?”
左衡安对这些东西并非一无所知,多少还是接触过的,只是因为兴趣不大,后来干脆都不碰了,去专精武学,对于左悠之这番问询,她犹豫了一下,“学棋吧,棋子好歹能当武器用。”
左悠之顿了顿,然后写道,“寒玉暖玉棋子各两副。”
“怎么了?”左衡安发现了他的迟疑,又看到他写了要两副,问,“为什么要两副?”
左悠之没回答她,“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的没?”
左衡安又提了几样东西,左悠之一一为她写上,然后又说,“我房里挂着的那把剑你带着吧,我也用不着,你用刚刚好。”
左衡安一时间激动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左悠之房里那把剑,是上一代家主,也就是他们的祖父在临终前交给左悠之的,彼时左衡安尚未出生,后来左衡安见了这把剑,垂涎三尺,知道了来历后也就没再缠着左悠之要,眼下左悠之把这把剑给她,自然是兴奋不已。
“你拿着这把剑,切勿折辱了祖父的声名。”左悠之说道,“祖父当年是文武全才,连朝廷大员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我不求你做到祖父那种程度,起码也别太差了。”
“紫衡天府内一人只准带一个照料的,玉缕和锦灵虽说不是一般人,但里边多是世家大族的后人,难免有卧虎藏龙之辈,外边不比家里,你多收敛下性子。”
听到左衡安答应,左悠之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不懂的事多问问玉缕,她行事比你冷静,意见不和的时候多听听她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左衡安催着他继续写,“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见见祖母呢。”
京城那边,朔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从宫里出来,刚回太子府,一名美貌的女子就扑了上来,封何华顺势握住她的手,把人搂着回了房,留下一众随从面面相觑。
进了屋子里,这女子松开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快马加急刚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