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生我时便这样了。”封何华仍旧闭着眼,答他的话。
提到先皇后,左悠之忽然又想起了关于她的事。
出身神秘又过早地身亡,但是偏偏又被传说有仙人血脉,左悠之不由试探地问起了始末。
封何华睁开眼看他,眼神锐利,却沉默着不答话,左悠之一瞬间好似看到她眼中闪过一道银色的寒芒,定神看去,却还是那漂亮的黑色,没有别的杂色。
“你对我母亲那么好奇吗?”封何华问他。
语调平静,是她本来的声音,左悠之不由有些慌乱,忙说算了,生怕再惹得封何华不快。
“我母亲是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老来女,一出生便身体不好,连带着我也自小体弱。”封何华说,“你还要问什么?”
她面色不善,左悠之看着她,好像又看到了那道寒芒,细看仍旧什么都没有,“只是担心你。”
他叹了口气,“大夫怎么说?”
“以前都是拿各类奇珍药材养着,如今已然无碍。”封何华说,“我当初去学武也是这个缘故。”
“只是底子太差。”封何华看自己的手,“碰不得□□重剑,大弓也拉不开,我二舅父便为我做了那把伞剑叫我防身,又托他在紫衡天府的好友教我棋子暗杀之术。”
“这也是我当时会去紫衡天府求学的缘故。”她接着说,“对外则是宣称说我在外祖家住着,所幸我外祖家深居世外,也无人窥得真假。”
“外祖家几位兄姐都是宽厚之人,若是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这话仿佛又给左悠之吃了颗定心丸。
到了半下午,封何华便预备出门去伏苏的府邸,左悠之叹了口气,倚在门口,“怕不是等殿下回来臣就要失宠了。”
这是又吃飞醋了,封何华无奈地笑了笑,叫屋子里的侍女出去,自己走到左悠之旁边,凑过去亲了下,“满意了没?”
“殿下好会哄人。”左悠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有殿下这样,臣倒是不好意思再醋了。”
话是如此说,左悠之却仍旧不能放下心来,有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封何华不可能这辈子只守着他一个的,便只得想尽办法去叫封何华再多关注些自己。
封何华似乎知道他的顾虑般,“你放心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别人的。”
左悠之讶然。
只听封何华继续说,“光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再来几个,岂不是得叫我烦死?”
左悠之伸手抱住她,半晌在她耳边道,“殿下,臣想犯上。”
封何华听了后微微侧头,露出脖子,过了一阵不见左悠之动作,她回头问道,“怎么了?”
“殿下,臣想要的不止这个。”左悠之说。
封何华懂了他的意思,她看着左悠之,“等得空吧,这几天不是时候。”
脸上看不出喜怒,或许真的如她先前所说,早就做好了应对一切可能结果的准备,左悠之替她整理了一下发冠,又把面具的边缘往皮肤上按了按,“殿下小心些,臣在府里等殿下回来。”
待到封何华出去,左悠之道,“云晃,什么事?”
云晃从假山后探出头,嘿嘿直笑,“大少爷您知道我来了啊。”
“我可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来,“方才二少爷来了信。”
说着迅速把手上的信件递到左悠之手上,逃之夭夭。
左悠之不由有些好笑,就算真听了又如何,左右也没什么不能让人听的,摇摇头拆开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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