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何华笑得前仰后合,左悠之凑近她,“殿下如此笑话臣,殿下的手艺又能比臣好上多少?”
这话可是问到点子上了,出乎左悠之意料,封何华居然给他说起了幼时的事情,“我以前也是同我母亲下过厨房的。”
封何华说自己母亲以前喜欢去厨房里鼓捣,尤其爱吃各种鱼类,偏偏朔皇不喜欢吃鱼,因为这个缘故几乎每次昆吾子桐做了鱼肉都是母女两吃,而朔皇唉声叹气地看着。
“倒是不曾想到陛下也会有这些时候。”左悠之笑道,内心却在感慨朔皇的深情,想着若是何华也能和朔皇一样便好了。
“是啊。”封何华没察觉他的心思,接着说道,“直到后来,母后她做了鲫鱼豆腐,从此便成了我和母后吃鱼肉,父皇吃豆腐。”
说着,封何华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我当时便随着母后学了两手,在紫衡时也偶尔会自己下厨,只可惜十几年没碰过,如今想来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
然后看向左悠之,“不过怎么忘都不至于把白粥煮糊。”
这话揶揄的意味很明显,左悠之凑上去,“那殿下什么时候再下一次厨?”
握住封何华的手,捏着她的手指,“臣豆腐都不吃,殿下赏臣喝口汤便够了。”
“等以后吧。”封何华随口道,“快些喝粥,喝完还得忙,南都太守今天会来拜见,我一会儿要随父皇去接见。”
这处行宫建于四百年前,后来历代帝王又不断修缮,构造上与在京城的宫室如出一辙,封何华用了早膳便交代左悠之去把花容手上的事情分担一部分,而红间更是没闲着,此处离断魂峡不算远,她早在昨天夜里便快马加鞭地赶去打探消息了。
结果刚出了门,就碰上了花容过来,花容看到她脖子上露出的半个痕迹瞬间便想到了自己昨天夜里撞见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没话找话,“殿下已经起来了啊。”
封何华正要回答,就听到花容继续没话找话,“我还以为殿下今天会睡着不起呢。”
封何华身体僵了下,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外边还是有宫人站着的,对于花容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是觉得有些微妙,叮嘱了她几句话就急匆匆赶去见朔皇了。
结果半路上又碰上了花言,他披了身银甲,潇洒异常,身后跟着两个兵士,看到封何华恭敬地行礼。
“允承免礼。”封何华笑着扶他一把,“新的职位上可适应?说来本宫也是失礼,你高中都没亲自上门贺喜。”
“殿下说笑了。”花言态度十分恭敬,“殿下日理万机,如何能为臣的这种小事而担心,说来这应当是臣的罪过才是。”
然后问,“殿下可是要去陛下那边?”
封何华点头,“是,一会儿南都太守要来,父皇叫本宫去陪着。”
“那殿下便快些去吧。”花言侧过身,毕恭毕敬,“臣刚从陛下宫里过来,几位殿下都在,小殿下更是闹着求陛下陪他练字呢。”
“那本宫便先去了。”结果封何华刚走了几步,就被花言叫住了,他声音似乎有些犹豫,“殿下请留步。”
封何华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允承?”
花言叫那两个兵士在原地等着,自己几步小跑到了封何华面前,“殿下,南都不比京里,南都蚊虫多,咬起人来也是异常凶猛,殿下被咬了的话还是小心些,这里的河边长了种草药,殿下可叫人去取些回来,治蚊虫叮咬最是有效。”
封何华不明白他好好地怎么说起了这个,只好笑着道谢,又走了几步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花言的意思。
忍不住咬牙切齿,封何华摸着脖子上那个印子,暗地里发誓等回去也要把那大蚊子啃个十口八口的。
实在是花言那副一本正经的神色叫封何华搞不懂他是真不懂还是装出来的,毕竟花家兄妹的性子都是一个样,封何华叹了口气,尽量叫自己忽视那个印子的存在。
距离南都太守过来还有好一阵子,朔皇正坐在桌案前一面和几个子女交谈,一面陪着封云城练字,封何华走进去,封云城眼睛一亮,把笔一扔,就从朔皇腿上跳下来扑向封何华,“太子哥哥!”
六岁的孩童体重算不上有多重,但是也轻不到哪儿去,封云城抱着封何华的腰不撒手,封何华腰不舒服,只得把他的胳膊掰开,“知节放开。”
然后抬起头同封云会和封若婉笑了笑,又看向封云际,“皇兄也来了啊。”
封云际笑着回了句,朔皇看出了封何华的不舒服,喝道,“知节,快放开你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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