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族长是个严厉的,对左临之这事又气又羞,怪自己没看好儿子,昨天见了左悠之祖母便一个劲儿地赔罪,只是再怎么说,左临之还是自己儿子,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打死,索性就先罚他来这里面了,不过对于左司宁和自己母亲的看望,他倒是没阻止,默许了他们进去。
封何华叹了口气,“那大长老那边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思来想去,怎么都没想到左铸华会是家中那个奸细,当初封何华把这事说给左夫人听时,左夫人那惊讶的神情实在是做不了假,之后的事情,封何华也没再过问,此刻想到,便刚好提一嘴。
“这个我知道不是很清楚。”左悠之摇头,“这些日子我一直养伤,母亲也没叫我管家中的事情。不过我听竟之说,这次叔祖父没出来,是父亲的意思,父亲对于两支融合之事一度很是抵触,叔祖父少时受了本家的恩惠,有这些想法也实属正常,便也没多跟叔祖父计较。叔祖父那边估计也意识到了什么,这次便顺着父亲的意思,留在家里了,毕竟家里也不能没个人守着。”
“原来如此。”封何华点头,小心地扶着左悠之下台阶。
关押方宜的那间牢房在最里面,轻易进不去,引路的家丁给他们开了门,便退了出去。
方宜双手被铁链锁着,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上,她的脚上也是两个沉重的铁索,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坐在墙边。
发现有人进来,她只抬头看了眼,便又很快低下了头,至于后边小厮打扮的封何华,则是被她给完全忽视了。
“太子妃来这里做什么?”她说,“若是为了审我,还得叫太子殿下亲自来才是。”
她口气不小,语调也异常平静,好似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担忧。
这声音异常沙哑,好似是嗓子坏了一般,一点都没有少女的活泼欢快,若是单听声音,说这是个垂暮老人也有人信。
“太子殿下在京中,如何能来。”左悠之回答她,心下也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
“太子殿下不来,那便休想从我这里问到任何东西。”她说,“有些话,我只能跟太子殿下说。”
“你同我说是一样的。”左悠之说道。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你如何能同他一样?”方宜微微抬起头,露出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南都离这里也没多远,把我带去南都见太子殿下,快马加鞭也不过三五日的样子。”
她好似铁了心要见太子,不管左悠之说什么,都始终一言不发,只有提到方寒洲时,会稍微有些反应。
将近半个时辰,左悠之没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正想再问,封何华往前一步,“你要说什么?”
用的是经过伪装后的声音,左悠之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愣了下,难免有些庆幸,还好封何华是扮作小厮来的,否则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开口却是男人的声音……左悠之打了个冷颤。
方宜乍然听到这个声音,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是看封何华这副相貌与自己见过的似乎有些不一样,有些迟疑,“你当真是太子殿下?”
封何华现在没面具,不过她在改装时多少在脸上做了些修饰,倒是与她本来的相貌没那么重合了,她点了点头,“是本宫没错。”
“你既然吵着要见本宫,如今本宫来了你面前,怎么又一言不发了。”封何华接着问。
方宜好似在犹豫什么,她看了看封何华,又看了看左悠之,忽然猛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求殿下为臣女伸冤,为臣女父亲做主。”
“……”封何华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殿下,家父身亡一事,林郡守是无辜的。”方宜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这事本宫知道,只是对于方将军一事,至今没个准确的结果,前来见你,也不过是想知道方将军之事背后的内幕。”
方宜抬起头来,满脸是泪,“臣女生是大朔人,死是大朔鬼,刺杀殿下之事,并非臣所为,蛮人害死了臣全家,臣怎么都不可能与蛮人共事。”
“停停停!”封何华制止她,“你是什么意思?”
方宜好似下定了决心般,“殿下,有两个方宜,当初刺杀殿下的那个,还有之前带人去太子妃家中的,都不是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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