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便说明了来意,道:“在郊外野游,一时误了时辰,就来投奔你一夜。”
“去哪里野游能把浑身上下都弄成这样儿?”十四团练咬了咬樱桃唇,上下打量陆修上下凌乱不堪、满是泥点子的长衫,却是笑了。
陆修泰然自若地道:“今夜雨大,让十四团练见笑了。”
十四团练见他嘴硬,一根白皙的指头指向陆修怀中的女人,水葱般的三寸指甲上染着蔻丹,笑问道:“这位是?”
陆修一只温厚的手掌充满爱怜地抚了抚姜洛的脑袋,并用一支臂膀将她的整个脑袋都圈揽起来,不让十四团练看到正脸。
“十四团练明知故问。”陆修一双狐狸眼微微垂下,缓缓凑近姜洛,眼带笑意地看着怀内的姜洛,声音仍与往常一般磁性,却平添了几分媚意。
姜洛仰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向上瞧了瞧陆修,知道现在不能扭头去看那十四团练,只将一颗脑袋砸向陆修的胸膛,紧贴住陆修露出来的白皙胸肌上。
既然陆将军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那她就把脸贴住了陆修,这样就谁也看不到她了呗。
陆修却是没有预料,冰凉的胸-口处蓦地多了个热乎乎的脑袋贴着,双眸一霎那失神,迷离地看着姜洛。
十四团练眼波流转,他也是见惯风月情|事的,怎会错过陆将军的表情?
于是十四团练不再追问,向内伸手道:“陆将军,请吧,东边还有几处营帐没人,你和……她就先去那里住下罢。我让兵卒给你们架个火烤烤,再换了衣裳。”
陆修轻轻颔首,又道:“陆某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十四团练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不禁问道。
“陆某今日来此避雨,权只因私事,若是惊动王驾,陆某实在愧疚。”陆修回道。
“放心,庆王殿下已经因为粮草的事儿几夜没合过眼了,没心思管这档子小事。”十四团练满口答应着。
陆修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抱住姜洛的手稍稍松下,一行三人便顺利地进入营帐内,在东边一处营帐内歇脚。
待到了营帐面前,姜洛终于从马背上跳下来,却是松了一口气,旋了旋手腕,才彻底放松下来。
方才被陆将军紧紧缚住,可真是难受。
姜洛眼见陆将军在身侧忙前忙后,他从旁边枯草堆中捡了几支没被雨水沾湿的干草树枝来,收拢在一处,又取了个火折子,引燃了那一堆枯草木枝。
木枝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本来又湿又冷的营帐内,霎时变得温暖明亮了起来。
李大娘一辈子勤勤恳恳,见不得自己闲着,而别人忙碌着,只走了过来,问:“陆将军,可有我能帮得上的?”
陆修本来正在地上忙活着,见李大娘走近,不由得用一双素手捂住了胸-前露出来的几分肌肤,侧过脸去,墨发上滴淌着水珠,面色有些难堪。
李大娘亦是有些尴尬,她连忙退回了去,自躲在营帐内一个侧角,盖上了个行军被,合眼道:“老身一把年纪了,实在累得不行,就先睡下了。”
姜洛身体性火,体内像是有个小火炉一般,别人觉得冷得发颤,她倒是觉得舒适畅意。
是以她本在营帐外看雨,听到营帐内也忙走了过去,也问:“可有我能帮得上的?”
陆修向上抬眼瞧她一眼,看她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什么伙计?
“这都不是女人该做的事,你先等一会儿,待我收拾好了你再来烤火。”陆修三两下将柴火收拾完毕,不欲让她插手。
“这也是一项技能嘛,学了就比不学强,说不定我将来用得上呢。”姜洛捡了一枝木枝,轻轻地投掷到了火堆上,激起一阵黑烟,那火堆复又恢复了黄澄澄的光。
陆修听她如此说,一双狐狸眼不由得微微抬起,看了她一眼。
这上京的世家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两辈子所见也有百十来人,唯独姜洛的脑袋里总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这些生来锦衣玉食的世家女以为自己的富贵与尊荣能代代传递下去,就像她们的先辈一样。
可她们从没想过,她们也会落魄。
陆修不置可否,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兵荒马乱,便再又拾起了一支柴火,示意给她看,竖着投入火光之中。
姜洛看了一眼,便也有样学样地捡起了一支,一边投入火光之中,一边闲聊问道:“方才那个十四团练,他究竟是谁呀?听声音年纪轻轻的,怎么这里所有人都怕他?”
军中显赫的男子并不多见,难道他是像陆将军一般年轻有为的军界新秀?
“他官职品秩不高,团练原也只是个虚职,只是他是庆王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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