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和我来这里吧。队员们正在训练,您有兴趣看看吗?”隐带着他往外围走去。
时律看着缘一的背影逐渐消失,自己便朝着主公走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希维斯先生,日安,您还是这么年轻啊。”主公温和的说着,为时律倒了茶推过去。
这一任的当主在小时候见过时律一面,之后一直和他保持着书信交流。
“刚刚那位就是您信中提到的继国缘一吧。”
“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主公说,“如果这孩子愿意留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培养他的,后勤这方面也请不用担心。”
“他不擅长与人交谈,还请您派一个活波一点的队友给他吧。”时律郑重的拜托道,“实不相瞒,我认为杀死鬼舞辻无惨的人会是缘一,他是终结这宿命的希望。”
“……您是这样认为的吗?”主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有些不同。
“是的,接下来我会去搜寻鬼舞辻无惨的行踪,有了消息会通知鬼杀队。”时律说,“我会的东西这孩子已经全部学会了,没有什么能再教的,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啊,您是打算在这里锻炼他。”主公明白过来,“等您找到无惨以后,就让缘一出手。”
时律有向他解释过自己不能杀死无惨这件事,主公好像已经自顾自的脑补成了诅咒或是限制一类的情况。
“是的。”时律死死地按住想要奔向桌上点心的斑,“虽然缘一很小就立下了杀死无惨的志向,我也以此为标准在培养他,但总归是不放心的。”
“随着这几年猎杀鬼的经历,他见到了很多悲伤的事,对于鬼这种生物的了解也加深了。”
主公认真的听着。
“但是,他的心灵还不够强,他没有见过同伴。志同道合,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就算自己倒下去,也会有人接过刀刃去战斗的那种信仰,受伤了也不会有人放弃他的情谊,缘一他需要体会这些。”
“以此为前提的是,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缘一不愿意再去杀鬼,我没有任何的意见。”时律说,“您知道的吧?杀鬼时会拥有如同斩杀人类一般的罪恶感,鬼化为灰烬前时的忏悔又是多么的令人悲痛。”
“……我们这里许多剑士,都被杀掉了家人或是朋友,凭借着复仇的信念走到了现在。”主公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他们有的还只是孩子,却要整天面对着生死的考验……”
“没有救到普通人,队友在眼前死去,斩杀化鬼的重要之人……这些压力和痛苦我都非常的清楚。”主公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我会充分考虑缘一的情况的。”
“我明白您的担忧,我们不能把灭杀鬼这件事当作责任强加给他人。”
主公温柔的笑着,虽然脸上有着受到诅咒后形成的狰狞伤痕,但是一点也不显得恐怖,这东西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被那一身气质压制了下去。
“哪怕就这样逃避下去,也是正确的选择,没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正是如此。”时律点头,“这些事由我们来承担就好。”
这是两个什么样的傻瓜啊。
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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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要加入鬼杀队吗?”隐试探着问道。
“……应该是的。”缘一还不太确定自己会这么做,但是既然时律说这里可以得到锻炼,他其实是有意留下的。
“那真是太好了,您需要日轮刀吗?我带您去选一块材料吧?”
“不,刀的话我已经有了。”缘一把腰间的刀举起来给他看,神情认真,“是妖怪锻造的。”
“诶?诶,是吗,那,那真是不错呢。”
主公!!!这次的新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隐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是不是鬼吃掉了家人,所以精神受到打击了?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啊。
“请看,那边是队员在训练。”隐给他指了一处地方,许多穿着队服的人在互相用木刀攻击着对练。
缘一抱着刀静静的看了一会,那似乎只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刀法也平平无奇。
“这样可以杀死鬼吗?”他问。
“啊,毕竟鬼的话和人不一样,没有被砍到脖颈或者是晒到太阳,就能够无限的自生。”隐艰难的说,“普通的鬼还好,几个人合起来可以杀掉。如果是有血鬼术的鬼,那么我们大概要牺牲一整个队的成员。”
“他们在做什么?”缘一看到了几个正在奔跑的小孩子,他们大概只有七八岁,此时正跌跌撞撞的绕着庭院的墙根跑步。
“是被大家带回来的孩子。”隐用看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被鬼杀死了所有的家人,所以想要成为鬼杀队的成员,不愿意去抚养院一类的地方,就被大家当做预备队员来培养了。”
“这是在自发的训练吗?”
隐还没有回答,其中的一个小孩子突然看到了他们,开心的朝这里挥了挥手。
额前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滚落进了泥土里,阳光下泛出晶莹的光来。
缘一攥紧了手里的刀。
啊,希维斯先生,我好像明白了,我异于常人的地方是为了什么,我这样的人出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一定,一定是为了杀死那只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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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无惨危
我很喜欢和尊敬缘一这个角色,所以不想有时律决定他人生的倾向,他看到人们的悲剧肯定会选择帮忙,但是杀不杀鬼还是应该由自己决定的。
就是——全部由他自己做决定。
哪怕逃避,也是不能被指责的行为。
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啦。
下章去捡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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