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从空间中取出红绣球, 只见那绣球上印着大道符纹, 带着混沌先天之力,此等法宝神佛之中也只有道祖、三清和佛主才有, 并且那些法宝也不能胜它。它打在圣人身上,圣人与天同寿的不死之身尚且作痛不已。
亏白瑶想得出来, 想以此物来为她挡一挡雷劫,她却不想想雷劫若被挡了,劫仍未过。
清涟说:“我现在将它借予你, 你马上依言放了姐姐人间的父母,不然我便收回。这是我女娲族灵宝,我要收回, 你也强留不住。”
白瑶知道所言非虚, 自然满口应承, 清涟便真的将这先天法宝交给了她, 这先天宝物隐含着无穷玄妙的天数, 白瑶心中也生出一分畏惧。白瑶不是女娲族, 也不是圣人, 所以她没有能力将此法宝收到自己的空间里, 只有慎重的包好。
白瑶道:“我这就让李妍暄放了赵氏夫妻, 他们身在涿鹿附近,你们可派人去接他们。”
说着, 白瑶打了李妍暄的电话, 李妍暄接电话很快, 说:“天仙娘娘, 是不是要动手了?”
白瑶道:“放了他们。”
李妍暄不甘心,说:“那岂不是便宜了赵清漪那贱人?!”
张皓凌此时也知李妍暄必死,但她原本是张家弟子,张家乃玄门传人,此时李妍暄还敢口口声声叫着堂堂天帝为贱人,真是找死都不是这么找的。找死不要拖累张家呀!
张皓凌就要喊了,赵清漪冷目威仪地看了他一眼,有一种他敢乱喊,她就嫩死他的威胁意味,
张皓凌差点跪下。
白瑶道:“本座让你放人,你就放人。”
李妍暄说:“可是我的仇没有报。天仙娘娘不是说可以助我报仇的吗?”
白瑶道:“你是不听本座的话吗?本座可以让你恢复法力,也可以再废了你。”
李妍暄心中充满着仇恨,但是她最怕的就是当没有法力的普通人,白瑶这样说,她不得不去放了赵父赵母。
白瑶在电话中看着李妍暄给赵父赵母解了穴道,让吓坏的他们走人,赵父赵母相携逃出这间废弃的工厂,心中也莫名其妙。
他们遭了一回罪,想过她有这种能力,会不会是妖,要吃他们,也想过她是不是要钱,没有想到这样就把他们放了。
而李妍暄受“天仙娘娘”的威胁命令不得不放人后,心中忿然不平,在电话中还说:“天仙娘娘,为何要便宜了赵清漪那个贱人?娘娘的法力高于那个贱人,自是能将贱人诛杀,但是杀了她之前,让她品尝丧亲之苦,岂不更加痛快?”
电话中的白瑶淡淡说了一句,说:“是吗?原来你这么恨她。”
李妍暄恨恨道:“她害我在上流社会无法立足,颜面扫地,为人又狂妄自大,嚣张之极,还害我被废法力逐出师门,我与贱人之仇不共戴天!娘娘,你千万不要心软,我看赵清漪这个贱人将来定会坏你的事。我们最好先下手为强!”
李妍暄并不知道姜筱那件事也是赵清漪让张皓凌来抓了个现场证据确凿的,但是她早因为赵清漪带走她自己抓的狐狸让李妍暄折了面子又损了银子再断了路子而怀恨在心。当时在白瑶面前说谎,就是需要立一个反派恶人,她想着没有比赵清漪更合适。她越这么想,越发催眠得自己着了魔,自己也信了,总觉自己当初的境地皆是赵清漪造成的,只想把赵清漪打得魂飞魄散才甘心。
如果说白瑶在未见着赵清漪之前还有三分相信李妍暄的话,而见着后,白瑶对于别人的事还能客观,九尾神狐是一分都不信了。赵清漪尚有调令诸神之力,眼见她虽是凡人,灵力却不浅,况且以天帝之智,若要针对李妍暄一个凡人,她早没命在了。
白瑶此时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得到诸神仙佛陀不得为难她的承诺,还借得了红绣球,忧的是她雷劫快到,不死也凶险之极。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交织之下越发变态,她面对着本来她就要杀的替死鬼,不禁有一分逗弄之心,好缓和心中的戾气。
白瑶勾了勾嘴角,说:“你可知你嘴中的贱人是何方神圣?”
李妍暄恨恨地说:“她出身豪门赵家,家里很有钱,所以就自以为是,又仗着学了点玄术,更是横行霸道!”
白瑶咯咯咯笑得有点变态,说:“不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说的贱人的真正身份。她是创世母神女娲娘娘和第一任天帝伏羲的大女儿清漪公主,也是洪荒以来的第四任天帝。我想你是第一个当着她的面骂她这么多声贱人的凡人,你很了不起,我都不敢做的事,你居然做了。”
李妍暄不禁怔住,说:“天仙娘娘,你……你怎么开这种玩笑?她只是一个凡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
“属下不知,请娘娘明示。”
白瑶拿出一个人偶,上面有李妍暄的血、头发和生辰八字,是白瑶为她接续根骨时得来的。
白瑶淡淡一笑,说:“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该死了,对着将死之人,我总要给你明白的死因。你这样骂了天帝陛下,我不得不杀了你,免得将来陛下以你的事为由再令神仙佛陀来拿我。”
李妍暄看到人偶,不禁大惊,说:“天仙娘娘饶命!天仙娘娘,属下对你忠心耿耿,请你饶我一命吧,我可以为你效命的!”
李妍暄自己如果有别人的这种人偶,她都能要人的命,但想白瑶法力远高于她,她又如何逃得了。
李妍暄跪地磕头,又涕泪横流求饶命,白瑶看到这样的人,心中终于得到莫名的痛快,讥笑道:“愚蠢的凡人,不自量力。”
说着,白瑶取出符印贴在人偶上,取出针来,运起法力,一针扎在人偶的头顶百汇穴。
李妍暄只觉头顶一阵无法言喻的巨痛,她摔倒在地挣扎惨叫,形状极惨,旁边却是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手机还开着,天仙庙外的诸人看不到,却能听到,心中无不胆寒。又觉得李妍暄此人当真屡教不改,死有余辜。
白瑶哪里会留她性命,再运起一针,直刺人偶的气海。
李妍暄躺在地上,只觉气海处一阵震动她灵魂的巨痛,她的丹田就开始如火烧一般炙热,然后丹田膨胀起来,越来越痛,越来越撑。她的肚子被撑成一个球,五脏移位,而她的头颅也觉像是有无穷之力在里面胀开,就要将头盖骨摧裂,她眼睛突出,七窍流血,将死未死,痛苦之极。
她哀哀叫了几声,张皓凌、司马杰两人通过手机听到她的哀嚎声,想起从前的师妹,虽知她是咎由自取,仍然感到一阵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