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平顶山的莲花洞府。
银角大王端起酒杯畅快的喝了一大口,“兄长可确定那孙行者被控制住了?”
金角大王自信的拍了拍胸口,说道:“贤弟你且放心,他已被我遣的大山压在山下,现在定然是寸步不能举移。”
银角大王闻言,连说了三个好,但他素来是个谨慎的主,心道这孙行者毕竟神通广大,不会被大山久困,便提议道:“兄长,为保稳妥,你把羊脂玉净瓶给我,我再带上这紫金红葫芦,用这两件法器将那孙行者收进瓶中,等上个一时三刻化为脓水,再吃这唐僧肉也不迟。”
“贤弟这话说得在礼!”金角大王点头,随即他看向被绳子捆住的付臻红和唐僧,目光在唐僧身上扫了一圈后,又移向了唐僧身侧的付臻红,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白衣公子倒是长得胜过天仙,我瞧着那脸蛋竟是有些心动,只是却不曾听说唐僧这取经四人里何时多了一个?”
“兄长,这白衣公子一闻入我放的烟雾就跟唐僧一样昏迷了去,想来也是个普通人。”银角大王说到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笑道:“说不定是这和尚半路见人漂亮便起了心思,于是一同带上西去取经,好解相思之意?”
金角大王也跟着笑着,“那贤弟此番将这白衣公子也带回来可是要将他一并吃了?”说完,他未等银角大王回答,便又开始感叹道:“不过真吃了的话,倒是有些可惜。”
“非也。”银角大王摇头,凑到金角大王耳边,小声道:“兄长,我准备将这白衣公子送给我们那干舅舅。”
[哇!小红小红,这两个沙雕要把你当成礼物送出去!]
[安静点。]
[噢!]
“兄长,你知我们那干舅舅素来对我俩不看好,每次邀请他来洞府吃肉他都将你我二人嘲讽一番,但他喜爱美人,男女不忌。我们等会儿吃唐僧肉,把他和老母亲一起邀请来,骤时再把这美人献给他,干舅舅这一高兴,说不定就把我们那求了许久的法器送给咱们?”
金角大王眼睛一亮,大赞道:“不愧是贤弟,果然想得周到,那这次我便亲自去请干舅舅。”
“我去收那孙行者。”银角大王站起身。
银角大王拿着羊脂玉净瓶和紫金红葫芦出去之后,金角大王接着就唤来了两个做事伶俐的小妖,命他们去龙山的压龙洞请老母亲。
做完这些后,他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吩咐好其他小妖在洞外看守好,这才去了莲花洞亲自去请干舅舅了。
金角和银角都各自去办事了,小妖们也全都在洞外把守,偌大的莲花洞府内一下就变得安静起来。
付臻红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白衣僧人。
银角大王似乎是自信他们无法逃脱,所以只用绳子反手绑住了他和唐僧的上半身。
见唐僧还在昏迷,付臻红便走到唐僧面前,蹲下身轻轻喊道:“和尚,醒醒。”他将蛊惑之力融在了声音里,传入进唐僧的耳膜中,隔了几秒,唐僧就缓缓睁开了眼眸。
“和尚,那老道是妖怪假扮,将我们两个劫到了这洞府。”付臻红直接说明了眼下的处境。
唐僧想到了昏迷之前的那阵黑色浓烟,他只吸入了一点竟直接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那三个徒弟情况如何,唐僧清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担忧。
“和尚,你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想想我们该怎么出去。”
唐僧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绑住自己的绳子,又看了一眼同样被绑住的付臻红,沉吟了几秒后,才问道:“你能否摆脱这束缚?”
付臻红摇头,故作苦恼的说道:“那烟雾对人只是让其昏迷,对妖却是更严重,我现在四肢都提不起力,法力也无法运转。”
唐僧抿了抿唇角,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付臻红见此,又继续说道:“不过这绳子比一般的绳子还要细上一些,我虽手被反绑,但可用嘴试一下看能否将其咬断。”
“用嘴?”唐僧一下没反应过来。
付臻红露出了自己尖尖的小獠牙,他往前走了几步,整个身体站在了唐僧的双腿之间,然后蹲下身与唐僧面对着面。
隔得近了,唐僧便又闻到了付臻红身上的香味,那种独特而浓郁的闷香,像一大片红艳的牡丹浸泡在寒潭中被静置之后散发出的芬馨。
付臻红微微勾起唇角,在唐僧的注视下缓缓低下头,用牙齿咬住了唐僧胸前的绳结。
随着付臻红嘴上的动作,绑住唐僧的绳子也因这力道而左右移动,粗糙的绳子就这么隔着一层雪白的僧衣在唐僧的胸膛处缓缓摩擦,时轻时重,由紧慢慢再变松。
明明是很在正经的松绑,却因鼻尖这涌入进的浓郁香气,让唐僧的心里也随着付臻红的这番动作而生起一种了异样的感觉。
他紧抿着唇,垂下眼眸看向在他胸前动作的付臻红。从唐僧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付臻红白皙光洁的额头和眼睑处那如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睫,这黑色的弧线像墨做成的蝶,轻轻煽动间让人有一种深入到心尖上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