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去了几天,舒宁因为在病床上躺习惯了,现在躺在床榻上除了没有电视可以看,也没觉得有多大的违和感。
没有电视可以看舒宁觉得这也能接受,顶多就是个无聊,可是为什么这个孽徒天天都要抱着他看文书。
这是不是每个小说主角的脑子都有点问题,不然他是怎么做到寸步不离自己这个血仇小师尊的,这TM是脑子被门挤了吧、
而这会儿舒宁就被抱着坐在余若的身前,一双凤眸咕噜咕噜的看着四周,见四周是层层叠叠的书架就和图书馆一样。
又见前头的白玉香炉内有青烟缓缓升起,舒宁嗅着发现是与寝殿里头相似的香味,很好闻同时也很犯困。
古人为什么老喜欢点这玩意,那东西到底是熏屋子的还是催眠的啊。
余若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无趣,将人抱着转了个身往怀中贴近了一些,看着舒宁带着一丝倦意的双眸轻笑着。
“这是困了吗?不是刚睡醒嘛。”
眼见舒宁的睡意越来越重,余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硬是将人给捏醒了过来。
“嘶——”
脸颊的疼痛将昏昏欲睡的舒宁给疼醒了,睁开眼时就看到身前的余若,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
余若察觉出了舒宁的不悦,但却并没有停止闹他的动作,又捏了捏他另一边的脸颊,直到两边的脸颊有些红润了才收了手。
“想睡觉?”
而随后又见舒宁虽然疼的清醒了,但眼中仍然是有些倦意,便低声询问。
舒宁听着他的话差点没起来抽他两耳光。
我都快睡着了,你把我弄醒了,就为了问我是不是想睡觉了!
你两只眼睛长了是用来吃东西的吗?我TM心态崩了。
心中对于余若那一顿骚操作那是恨的牙痒痒,可面上却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有些乖巧的点了点头。
余若见状伸手拂过他的眼角,将他眼角溢出的水渍擦去,然后才笑着说道:
“睡多了不好,我让人送些吃食过来,你想吃什么?”
牛批,成功解锁了与吃多了不好同一个观念,现在是睡多了不好。
这年头睡也不让多睡,吃也不让多吃,太难了。
都说做人难,做余若的小师尊更难,想哭。
舒宁转过头去实在是不想再看这个孽徒,他真的好想将他拍去九霄云外啊,太心酸了。
“西瓜要吃吗?昨日刚从山下采买了几个西瓜回来,要吃吗?”
余若看着已经转过头去的人,见他的发饰与墨发缠绕在了一起,伸手便将那些银丝碎珠都从发丝中理了出来。
理出来后见已经顺滑了这才伸手从后头搂住了舒宁的身子,贴着他的背脊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处轻声询问。
西瓜?还有西瓜吃这么好。
舒宁赶忙点了点头,听着西瓜两字这睡意很快也就消散了。
过了一会儿,南轩殿外行来了一名身着琼花侍女裳的女子,她的手上还端着一个白玉案盘。
舒宁看着她一步步进来只以为是送西瓜的侍女,满是期待的瞧着她。
侍女跪在了案桌前将那白玉案盘放在了桌面上,然后便退到了一侧候着。
舒宁看着案盘里头有个青色小碟子,而碟中放着一颗棕色的丹丸,一股清香从这颗丹丸中飘散而出。
额,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这玩意在书里头称作西瓜吗?是我傻了还是作者傻了。
看着碟子里头的东西,舒宁揉了揉眼角,只觉得是他眼睛花了,不然为什么自己看到的东西和想象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你们这儿······西瓜长这样?”
舒宁伸手将碟子里头的丹丸拿在了手心,然后就满是疑惑地回头去看余若。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东西从哪里看出是西瓜,这是在逗我没吃过西瓜吗?可我见过啊。
余若瞧着舒宁那一副嫌弃的模样,然后又看着他手里的头的丹丸有些愣神,想着要不要将事情真相给说出来。
就在他思考之际,外头又行来了一名侍女,而这回侍女手上的碟子里头摆着切好的红色西瓜块。
舒宁看着已经摆到桌面的西瓜又看了看手上的丹丸,惊得直接给丢回到了碟子里头。
死前的最后一餐,这TM是毒药,绝对是毒药。
赶忙将手往余若的衣裳上头擦,来回擦了好几次想要将手指上染着的丸子痕迹全给擦干净了。
娘诶,差一点直接就领人头了,我说呢今天都到下午了怎么还没有发神经,原来就是放到这儿呀。
徒儿,为师劝你做个人,你送我之前就不能吱一声,居然不声不响的就丢了一个大招,赶上前儿的要把我送上路啊。
擦完后还觉得有些不够,挣扎着就想要去洗手。
余若瞧着自己的白衫上已经留下了几个手指印,眉间不由得轻佻,而随后又看到舒宁挣扎着想要起身,伸手便将人给按了回去。
“怎么了这是,毛毛躁躁的。”
舒宁被按回去后就满是不悦的瞪着身前的人,气的眼睛都红了。
孽徒要不是你把为师的腿给废了,为师至于连起个身都这么困难吗?现在还怪我毛毛躁躁的。
而被盯着的余若瞧出了他眼中的意思,笑着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
“好好好,我的错,小师尊想要什么,徒儿去准备。”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孽徒要是有这么乖,我跟你姓。
舒宁又忍不住将手指往余若的身上擦,可就是感觉手上还有那股药味,不洗掉他浑身都难受。
而看出了舒宁意图的余若抬眸看向了跪在一侧的侍女,接到了目光的侍女很快就退出了南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