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我是被堵车和停车难吓到的。”
荀霂叹息一声,半晌之后,低声说道:“原本我有开。后来在国外那几年,朋友开车出事,我在副驾竟然侥幸没伤到。我一直觉得……那是个概率之外的存在。那段时间,我必须用金丝桃……圣约翰草油镇静助眠,从那时我接受心理治疗和芳疗,才开始摸索调香。所以到今天,我都不愿意开车。”
“啊……抱歉抱歉。不过,只要你不嫌弃我开得慢吞吞,我可以加油练的!没事的!反正我早晚都要开车上路。”陆佩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概是出远门旅行之类的事,脑子里又开始不由自主幻想起来。
“找个司机不好?”荀霂似乎还是担心安全问题。
“外人,太碍事了。”陆佩衡下意识道。
“你会嫌别人碍事吗……”荀霂轻笑。的确,陆佩衡脾气挺随和的,顶多私底下叨咕两句,通常就是睁着笑眯眯的眼睛让人觉得毫无威胁。
“嗯……反正就,不喜欢。或者等一等AI驾驶?”
“现在的AI还不够成熟。”
“哎呀……目前还用不到车,没关系。”陆佩衡抓抓脑袋,他打心眼儿里确实是不希望二人世界被打扰,又顺口聊起来,“对了,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呀?”
“也不是所有的。我没有普通小孩子那种心境。而且……以前可能是我长得秀气,和他们都来往不多,有一帮小孩儿喜欢往我笔盒和脖子里边塞毛毛虫——杨树的花序而已。他们想看我惊讶地跳起来尖叫的样子然后哈哈大笑。他们不会成功,但他们的行为十分恶劣。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这样啊……我以前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毕竟在见我弟之前,见到过不少特别乖特别可爱的小孩。不过确实,很多童言无忌其实都恶意满满呢。”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回到家,把买来的瓜果蔬菜放进冰箱,其他东西也各自归位。
“那个……你让我学的,我查过了。今天晚上,可以吗?”
面对荀霂小心翼翼的询问,陆佩衡小脸一红:“那就晚上吧……下午再录两句台词?”
荀霂不置可否,倒也看了看台词。还行,这段都是剧情,除了几句骚话,没什么特别的。他收了手机,拿指甲刀仔细剪了指甲,拿指甲锉磨了磨。修长的手指逐渐弯曲又伸直,早上看的那些“教程”渐渐在脑海浮现,他手指轻轻画着圈儿。“还是兴之所至,比较好。”
陆佩衡琢磨着台词,偷眼瞧着坐在垃圾桶旁边剪指甲的人,还有那双好看的手,咽了咽口水,又瞟了一眼刚刚放在床头柜上头的“新鲜玩意儿”,心里头慌忙默念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东西么,反倒越念越慌。
于是下午两个人录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晚上吃过饭洗好碗,天已经黑了,暖气烧得很足,屋子暖烘烘的,正是良辰吉时——
充分的准备加上天才的悟性与精准的把握,还有理论老司机厚脸皮的尝试,陆佩衡觉得自己明天要下不来床,一两天内也别想着正经录音了,脑子里说不定也都是废料啥也写不出。
紧张,刺激,恍惚,贪恋。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燃烧着向往的温度。
他环着荀霂的脖颈,尽力用书里的描写回应着或浅或深的吻,感受着触碰与被触碰的灼热,听着荀霂时时刻刻的提醒“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身子诚实得不得了,心里土拨鼠尖叫:超爱你的!哥!五体投地!我整个儿都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谁敢和我抢,我咬谁!
……
隔天清晨。
荀霂怀里的小家伙睡得死沉,的确是累坏了。唔……不好意思没控制住,今天别出门了,不然围巾得全副武装。肩膀昨天也被他咬了一口……啊,昨天他也说了不少骚话,有意的无意的,不知道醒来还记得多少,我们的老司机可还满意?还把人眼镜给摘了丢到床头,不想被看清那种表情吗……说实话,昨天这一场,也刷新了自己的认知——原来这种精神与物质双重契合的完美感受是真实存在的。基于感官的刺激共同交织,掠夺了大部分脑内资源,此时任谁都是极易丧失理性的,何况是爱意已占据了一大半。想想就让人沦陷,无法自拔。
当身心尽数沦陷其中,那就是全部的欲望与爱。也许这是对精神的巩固和维系,也是水到渠成的更进一步。
今天是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明天还有个实验,晚上可不能再听之任之。有点可惜,又知道这本是生活的常态。如此看来,他做的决定还是很有趣的,在家工作,这是早些年根本没法想的,就像是文献查阅也变得简单了,网络改变了很多,他也勇敢地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胡思乱想半晌,荀霂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
“哥……”
“嗯?”
“硌得慌……”
荀霂挪挪身子,暗笑他兴许真是个细皮嫩肉的豌豆公主,嘴上却只淡淡说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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