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雎迩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试探的看了薄靳言一眼,吞了吞口水,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有句话说得好,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硬气的话。
而此时陈越敲门,守在门口没有进来,面向薄靳言道:“薄总,南家的,处理好了。”
薄靳言颔首,目光始终落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身上,虽然面色如冰,但是那眼睛里的情意,可是满满的……
见鬼了。
官雎迩一脸错愕的看着薄靳言,不小心连着手里的医疗箱都“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动静,让床上本已经熟睡的女人眉头颦了颦。
“安静点。”
薄靳言黑眸如冰,直勾勾的扫射过来,就像是一把杀人的剑。
“……”
官雎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一阵发憷,局促一笑道:“哥儿,这嫂子怎么认识的,这么宝贝?”
能不宝贝吗,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化身柳下惠,可不就是怕仓促了吗?
官雎迩是他们这圈子里最小的,脑子也活络,一进门看这情况就明白了意思,带着一口京腔狗腿的凑上去道:“哥儿,恭喜啊……”
万年铁树不开花,这消息要是让那几个人知道,可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八卦——“我一定保密,尤其是安世出那张嘴,没有把门……”
官雎迩一脸得意的自言自语,却不知道他几乎是最后知道的。
薄靳言斜了官雎迩一眼,径直走到床边,而官雎迩也习惯了自家老大的冷脸,哼着小曲正欲转身,给安世出发个信息。
没想到——“官少,安少早就知道了。”
“咔吧——”
官雎迩的笑容裂了一个缝,挑眉,看着门口一脸平静的陈越,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只有安少知道也没事儿,毕竟还有几个……
“沈先生前几天和薄少吃的饭。”
陈越低眉颔首,继而补充了一句——“带着家属。”
沈琼那个胎盘当脑子养大的憨批也知道了?
官雎迩的笑容裂的更厉害,抖着唇,一脸控诉的看了薄靳言一眼,压低了声音,磨牙霍霍道:“我是最后一个?”
陈越闻言仔细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官少,你应该是倒数第二。”
“轰——”
“哥儿,你不讲究!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我难道不是你最可爱的弟弟吗!”
官雎迩本就大条,语出惊人,一脸悲愤的看着薄靳言,语气委屈的仿佛控诉什么负心汉一样。
陈越闻言,仿佛看到了自己额际一条乌鸦排队飞过。
不知怎么了,他突然联想到上次说的霸道总裁和忠心助理的梗,浑身抖了一个机灵,暗呸了一声,忙不迭收敛心神。
想什么呢……
果然是被言沁和夫人给带坏了。
而房间里,薄靳言听到哀怨的控诉,面无表情,侧身,一记寒眸横过来,官雎迩就跟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咳咳,这天怎么都这么晚了,哥你也别留我,我自己走……”
官雎迩尴尬一笑,提着医疗箱,转身就走,那速度,几乎堪比博尔特冲刺。
官少,也就敢小声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