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陈凯文的脸色不愉,常谨和他身份关系差不多。
只是对方是正儿八经的官三代,而自己不过是靠着岳父的能力,混到了现在的身份,虽然两人平级,但是在众人的眼里,是有区别的。
陈凯文觉得,自己永远都没办法达到常谨的高度,因为这个男人,从一出生就比自己优越。
常谨如果知道陈凯文的想法,恐怕会气的骂娘,并且要求两人换换。
正因为他是官三代,从爷爷那一辈就对他就格外的严苛,当兵的时候塞进偏远山区磨砺,好不容易回来又是直接免了他的特殊优待,把他安插在基层磨练。
这几年,他赴过边境,做过维和,还支援过战乱地区……
常谨想到连自己那些苦逼岁月,都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懊恼自己的身世。
可是在陈凯文的眼里,他就是一路披星戴月,荣耀无阻的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我的意思是,一切讲证据,证据就是……”
常谨指了指路监,掠过他的目光,看着两个后辈,“行了,有事情,我亲自带人来。”
有了这一句,苏妍心当然可以离开。
而陈凯文的脸上却犹如打翻了调色盘一样难看,阴恻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可是却对此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妍心离开。
……
苏妍心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到了医院,和顾庭寒也绝口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拿到报告,顾庭寒却阻拦了她想要打开的手。
“想清楚,这事情非同小可,要是单纯傅家的事情,还没有那么棘手,可是这里面可是牵扯姜家,你也知道,姜沫对这个孙子的重视程度。”
薄西冉已经不在了,而这个孙子就是薄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爆出来不是薄家的血脉,姜沫的情绪可想而知。
她可是存着借着这个孩子继承薄家的意思,若是希望破灭,她会做出什么事儿,不堪设想。
“我知道。”
苏妍心语气平静,看向顾庭寒,清冽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也料到了,这件事说出去,会引起怎么样的轩然大波。”
姜沫那边是一场恶仗,但是总不能看着谎言一天天做大,更何况,这对薄西冉而言,是一种羞辱。
“那好吧,不过你也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站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顾庭寒微微一笑,也做好了牵扯其中的准备。
苏妍心难得和颜悦色的对顾庭寒一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牛皮袋的绳子,抽出文件报告。
果然。
非亲生。
“果然是。”
苏妍心的眼底划过一道冷色,看着报告许久,直到顾庭寒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早就料到了吗,怎么还这一副样子。”
猜到了,和知道了是两回事。
苏妍心垂下眼帘,眸底的冷色更深,扫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眸底划过一道冷意,“正因为知道了,所以才觉得悲哀,薄靳言的大哥年纪轻轻撒手人寰,本以为能够留下一点血脉慰藉,可是……”
苏妍心并未说完,默默地将文件放好,随即抬眸,正色道:“替我再做一件事。”
顾庭寒闻言挑眉,眼底划过一道狐疑。
“上次来献血南南的那个男人,你知道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