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鹿笙也才想起来，一直以来，宴会上，都是顾喏当做自己的男伴，也一直陪着自己跳舞。
从一开始，自己舞步凌乱没有章法，到后面逐渐的成熟，一直都是顾喏陪着自己。
陈鹿笙看着眼前眉眼清淡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长得比自己还高，冷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清冷。
陈鹿笙盯着，忍不住凑近，惊叹道：“阿诺，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你长得也不错哎……”
顾喏眼皮一抽。
原来你现在才发现，我真的是谢谢你。
他默默的理了理衣服，目光还忍不住看向了夜空，眼底多了一丝寂寥。
陈鹿笙看着，心里有些愧疚，知道顾喏还惦记着刚刚飞走的鸟儿，忍不住道：“你既然那么喜欢它，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抓住，养着，以后不就能天天都看到了……”
她兀自说，并没有注意到身前男人气息的变化。
“喜欢就要留着？”
陈鹿笙一噎，对上少年清寒的眉眼，有些哑然。
顾喏静静地看来，月色下，笔挺的五官越发的深邃，眉眼里透着几分幽然，静伫在那里，身长挺拔，竟然隐隐有着几分傲然气。
这还是陈鹿笙第一次这么打量他，看着逐渐有着独当一面气势的男人，她觉得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陌生……
“阿诺……”
“它不喜欢留在我身边，我就放它离开，阿笙，喜欢什么，不一定非要留在身边的，看着它过得开心自由，也很开心……”
陈鹿笙微怔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听到顾喏这么说，她的心里忽而衍生出一丝一样的情绪。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半空，眨了眨眼睛，说：“可是你看不到了啊……也会开心吗？”
她太专注夜空，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男人身形微颤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吐出一个音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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