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彤气急败坏,还要提着裙摆追上去,脚下却踩到一个大雪块,登时摔了个马趴。陆萦沁门一甩,只给她留下一道凛冽的门风。
陆以彤龇牙咧嘴爬起来敲门,陆萦沁冷淡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过来。“前些日子养的狗,这段时日总算长大了些,你若是想试试,便放马过来。”
陆以彤手一顿,又恨又恼地在门上用力一锤:“你给我等着。”
说完也不敢废话了,扭头就走。这厢坏水勉强被按下去些许,可是不泼出去,实在是不舒服,太可惜,陆以彤摸着自己崭新的马面裙,认为自己实在不应该咽下这口气,而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陆萦沁。
然而陆萦沁是个很不好对付的女人,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倒不如和陆经纶说一说。
陆经纶这几日被关在书房里背书,背得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如今陆以彤来了,简直是解救无聊的他于水火之中。
只是当陆以彤说明了来意,陆经纶还是犹豫了一下,才道:“你若是因那丫头,心里不舒服,我自是能理解的。
只是我如今这般情况,也是拜那臭丫头所赐。这人实在是个不好对付的,若是没有个万全之策,你休想让我背黑锅。”
陆以彤眼珠子一转,十分鬼机灵道:“既然如此,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报仇?哦,我懂了,你是个大君子,大好人,对于小女子犯的一些过错,一些错事,总是很能理解,很能原谅的,对不对?”
陆以彤说道这里,假装十分为难,又叹息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只好一个人去做了。虽然很冒险,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这坛好酒,我还是拎回去吧。”
陆经纶头大如斗,心中暗道一句书里至少有一句话是完全正确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面上却挤出一点笑意来,压低了声音道:“我又没说不准,你这又是急什么,先说说吧。”
陆以彤这才粲然一笑道:“这才叫好,我也没想到什么复杂计策,不过是个简单的计谋罢了。即便失败了,也怪不到我的头上了,不过是让一个丫头顶包。你届时只需找爹来就是了。”
陆经纶乐得不出力看陆萦沁闹笑话,只是他还记着之前惨痛教训,不由有些迟疑道:“这,这法子虽好,只是爹娘之前一再叮嘱,你觉得真的能顶用吗?”
陆以彤有点烦他的婆婆妈妈,一时拎了酒又要走。“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还是不是男人了,不弄便罢了,我自己也能对付她。只是到时候,你不要巴巴地来求我就是了。”
陆经纶翻了个白眼道:“好好好,就依你的,酒留下,你快走吧。这件事不要和爹说,不然他知道我温书的时候偷偷喝酒,又该说我了。”
陆以彤点了点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前几日陆萦沁出门的时候,她并非毫无行动,而是趁机收买了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那丫鬟来的时日不长,好忽悠得很。陆以彤跟她详细吩咐以后,又拍着胸脯说这不过是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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