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是有些道理,陆萦沁点点头,随即附和道:“确实是这样,大漠儿女的骨子里头生来就有一股不愿意欠别人的劲儿。”
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就把这件事情给敲定了。
夏瑾渊却在一旁不表态,无意之间半阖上眼睛,眼底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这还是拒绝了的好。”半晌,他说道,“这是我们的战争,何必要将邻国也拉入到其中呢?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做罢了。”
这句话也不曾有错。夏修轩现在就像刀俎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最后就算再能蹦跶几下,也是垂死的挣扎。
再者,现在国内的形势就很复杂。在将邻国拖进来搅一搅这趟浑水,怎么说都不怎么厚道。
几息之间,三人的思想便已经统一了起来,这个邀请自然得拒绝。不管是从他们这边出发,亦或者是从大皇子那个角度出发。
回绝的信由陆萦沁写给大皇子,平平淡淡的也不加什么掩饰,都是熟门熟路的关系了。
京城皇宫。
皇后穿着藏蓝苏绣牡丹纹大袖衫,头上挽着流云髻,配着鎏金玛瑙凤钗,一个见过四十的人就像一个二八少女。
“娘娘,大事不好了。”一个丫鬟。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皇后,忍不住惊叫。
“如此慌里慌张的作甚。”皇后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有则被她扰人清梦的意思,“我平时告诉你规矩都忘了吗。”
一提到规矩这事,丫鬟脸上的神色都变了,看着皇后猛地跪下:“奴婢断然不敢,还请皇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