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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哥兒,來了怎麼不進去?要不是門子進去稟報,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早就來了。哈哈哈!是不是等不及穿麒麟服了?”
說話的人,出乎意料,卻也在意料之中,是保齡侯史鼐。
他還真是忠順親王門下走狗了。
至於麒麟服,指的就是伯以下,子爵和男爵的朝服補丁了。
兩者不同之處,只在於麒麟個頭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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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滿臉親.熱神色的史鼐,賈環也笑的燦爛,拱手行禮道:“賈環見過表叔,表叔在這裡是……”
史鼐親自扶起賈環,嗔笑道:“咱們至親,跟我還見什麼外?快跟我進去吧?我就是盤算着你今天會來,所以早早的提前到這來候着了。就怕你三不知五不覺的,愣愣的一頭鑽進去考封,那可就要吃大苦頭了。”
賈環手被史鼐牽着走,回頭給付鼐和胡老八兩人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後,就跟着史鼐進了宗人府大門。
宗人府內部,偌大的院子裡,龍形照壁、抄手遊廊、假山、亭閣,應有盡有,肅穆中透露出極盡的奢華富貴,只是,似乎有些貴過了頭……
府內不時有穿着內侍服的太監走過,腳步輕盈,落地無聲。
經過二人時,或伏地請安,或彎腰作揖,身上服飾的不同,禮節也各不相同。
但可以看出,這裡的規矩極爲森嚴。
史鼐帶着賈環走過前院,過了二門後,直入正堂,侍從掀起門簾兒後跪地伏首,恭迎二人進門。
屋內的擺設也極盡奢華,金碧輝煌。
地面甚至鋪有厚厚的鬆軟地毯,極爲華美。
不過出乎賈環預料的是,屋內主座上,並未有人。
忠順親王,並不在此。
倒是下首左側的客位上,有一身着員外袍的富態中年男子,一雙小眼睛還眯縫着,笑呵呵的看着史鼐和賈環二人。
史鼐給賈環介紹道:“環哥兒,今兒個王爺有事,太上皇召見他談話。所以,他老人家並不在此,否則他是必定要見你一見的。這不,雖然他不在,卻安排了王府的長史親自出面,代他見你一見。”
賈環聞言,眼神微微一凝,隨即茫然,先跟那王府長史問了聲好,然後對史鼐疑惑道:“表叔,我不是來考封的嗎?你帶我來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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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鼐聞言哈哈大笑,指着賈環道:“環哥兒,你還是太年幼,不知道里面的規矩。那考封三項哪裡是那麼好過的?那可真正是拆筋扒骨,滋味更甚刀山油鍋啊!
我這個做表叔的,就是怕你不知道里面的規矩,特地去忠順王府找王爺求了情,免了你受這苦楚。我總不能看着你這個至親晚輩,糊里糊塗的送掉半條命吧?
這不,王爺仁慈,體諒你年紀太幼,就答應了爲叔的請求,特意派王長史前來親自給你辦理納籍入牒手續。你這孩子,可是歡喜傻了?還不快謝謝王長史!
趕明兒,爲叔再帶你去王府,親自給王爺他老人家磕頭謝恩,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哈哈哈!”
賈環沒笑,也沒有謝那王長史,他搖搖頭,道:“多謝表叔的好意,可我來前,特意去見了老祖宗,她老人家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步,就如當年榮國老祖那樣。老祖宗說,榮國老祖曾經交待過,宗人府的考封三項,既是考驗,也是機遇。把握好了,說不定還能從中領悟一些武道意境。”
史鼐聞言,笑聲戛然而止,他皺眉道:“機遇?意境?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賈環撓了撓頭,道:“不應該啊,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祖宗交待過,凡是參加過考封三項的武人,都應該知道這些事的。”
史鼐聞言,臉色頓時漲紅,因爲承襲親貴武勳的貴族中,只有他史家兄弟是沒有通過考封三項而直接獲爵的。
當然了,還有南安郡王,不過雖然同是走忠順親王門路承襲的爵位,可身爲武人的史鼐卻也是看不上南安郡王的……
咳咳,言歸正傳。
總之,史鼐現在的心情,很日了狗……
一旁的王長史倒是面色沒變,依舊滿臉笑容,聲音也依舊是陰測測的,不過他本來就是沒根之人,雄激素匱缺,所以賈環也沒嘲笑他……
王長史翹着蘭花指啜飲了口茶水後,尖細着嗓音悠悠的道:“賈家小哥兒能有這份志氣和心思,倒也難得。只是,你可要明白,你若只封一個三等男,那以你現在的水準,沒準還能混過去。可你承蒙太上皇皇恩浩蕩,指了一個一等武爵子。
呵呵,賈家小哥兒,你可知,這個層次的考封,至少也得要六品高手才能應付的下來。以你現在一品都不到的武學,進去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撐不下來,不死也得殘了。
你確定,你真要進去考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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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嚇”的面無人色,慘白的臉上全是冷汗,渾身只打哆嗦,口裡也不怎麼利索了,卻還是咬牙堅持道:“我……我賈家以……以孝治家,老祖宗的話,再……再也沒人敢不聽的。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亦不得不亡。父且如此,更何況老祖宗!不……不就是一死嗎?死可死得,但老祖宗的話,卻萬萬不敢違背!”
說罷,賈環顧不得滿頭大汗,閉上眼睛,嘴巴也緊緊的閉着。
看樣子,是一個極爲懂事的乖孩子快要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