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送人回來後見狀,連忙歉意道:“老祖宗,都是孫兒的錯,累老祖宗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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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聞言輕輕一笑,道:“身上累,心裡卻舒坦。環哥兒,這武威侯府,在神京都中是出了名兒的門臺高,等閒親貴連進門拜訪的資格都沒有。
武威侯夫人,也是公認的眼高於,很少用正眼看人……
呵呵,今日她能拉下面子來伏低做,都是你的功勞。多少年了,咱們賈家都沒經歷過這些了。
老婆子我都快忘了這種滋味了……”
賈環笑道:“老祖宗。哪裡是孫兒有什麼出衆的?不過還是沾了祖宗的光罷了!”
賈母眼睛淡淡的掃了眼右手下首面色不自在的王夫人一眼,然後對賈環道:“祖宗的光,也不是沾就能沾的,還是得後輩自己上進,自己有能爲,才能沾上。先頭幾十年。怎麼就沒見有人能沾上?
你以爲那張氏真的只是想起賈家與秦家的淵源嗎?我們兩家有淵源幾十上百年了,先頭三十年怎麼沒見她想起?
不過是見我賈家出了環哥兒你,如今又興盛起來了。
你勾連了鎮國公府等榮國舊部,又那麼得太上皇的喜歡,太上皇竟將皇族最得寵的郡主賜婚於你。
這般情況下,她纔不得不拉下臉面來伏低……
哼,淵源!先頭你先珠大哥大婚時,武威侯府怎麼沒想起我們兩家的淵源,只打發個管家上門?”
賈環聞言。緩緩頭,笑道:“老祖宗,您放心就是了,孫兒心裡有數。不過……今日看來,秦風哥哥倒還是不錯的,就是張氏,後來看來也是轉變過來了。”
賈母聞言,有些老邁的臉微微一揚。高聲道:“那張氏有一句話的倒是實在……不意榮國竟有此佳孫!嘿!她又不是傻子,既然看出環哥兒你這般錦繡人才。豈會有不轉變之理?”
賈環倒也罷了,厚着臉皮領了誇讚,嘿嘿傻樂,倒是下面的王夫人臉上一陣青白,眼中神色複雜。
她本就是善於內宅爭鬥心理,哪裡會聽不出賈母這番話與其是在武威侯府的張氏聰明。倒不如在她這個媳婦是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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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並不是不知道,賈環如今根基已固,而且還愈發興盛了,根本不是她能撼動的。
可是,她心裡就是別不過這股勁來。就是不服賈環,或者,就是不服趙姨娘的兒子!
尤其是……
那個賤人,又要回來了……
賈母坐在上首,暗眼打探着王夫人的神色,見她眼中依舊暗藏着怨恨之色,臉色不由又疲憊了幾分,長嘆息一聲,轉頭看向坐到她身邊,替她捶腿的賈環,道:“聽,你在外面又傷人了,還傷了親家太太家的哥兒?”
賈環“自責”的笑了笑,道:“老祖宗責怪的是,孫兒知錯了。”
賈母淡淡一笑,道:“知錯就好,晚上去姨媽房裡,給她陪個不是……畢竟是上門作客的親戚,哪有打傷親戚的道理?”
賈環頭應下,道:“孫兒一定去,正巧,園子裡姐姐哥哥們在給孫兒還席,孫兒使人準備好了東來順的鍋子,一會兒給老祖宗送來一鍋,再給姨媽送去一鍋,以示歉意。”
賈母略過這一重,稀奇道:“她們要還你席?怎麼……還要你準備鍋子?”
賈環哈哈笑道:“對啊,林姐姐和雲姐姐了,她們還我席,就是出席我準備的席面,就叫還席。要不,還能怎樣?她們的月例銀錢加起來,一年也不夠一桌鍋子的。”
賈母聞言大笑道:“好好,就該吃你這個財主的,你可不許氣,虧待了她們。”
賈環“委屈”道:“孫兒原是來向老祖宗道委屈的,誰料,老祖宗竟然站到姐姐那邊去了!看來府裡的不錯,老祖宗最喜歡的還是女孩子,唉,孫兒慘啦!”
賈母笑的不得了,一雙手也有了力氣,拍着賈環的手大笑。
一旁王熙鳳悄悄的瞅了瞅下首的二姑……見沒什麼異色後,才湊趣道:“老祖宗,咱可不能便宜了老三,咱們也一起過去,和姊妹們一起吃他這個大戶!”
賈母假意埋怨道:“人家又沒請咱們,我可不像你這個破落戶,厚着臉皮去吃人家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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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聞言,豎起柳葉眉,看着賈環高聲笑道:“三弟,你可聽着了?你要再不開口的話,老祖宗的心可都要涼了!”
賈環麻利兒的起身,甩了甩袖子,一個千兒打下去,笑道:“孫兒恭迎老祖宗大駕光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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