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宰桑不說話了,因爲他認出。這是葛爾丹策零的長子,大王子喇嘛扎達爾的大帳。
“大王子呢?”
大宰桑問道。
沒有人回答。
停了一會兒,嘎魯纔出聲,道:“大宰桑,大王子他們,傍晚時好像說,還要回去繼續喝酒。他們應該……應該……”
衆人聞言,又看向了已經燒坍塌了的大帳。
不過奇怪的是,看到這一幕,大宰桑和鄂蘭巴雅爾對視一眼後。臉色反而好看了許多。
尤其是在看到,西城周圍的許多大人物的大帳都已經坍塌成了渣渣時,兩人的臉色好像愈發輕鬆……
當然,也只是相對的。
畢竟,這一夜,準葛爾汗國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
烏仁哈沁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周圍除了幾個札剌兀在小心的看着,身上也多了一件皮裘禦寒。
但是,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只有她還留在原地。
看着眼前這座被踩的七零八落的帳子,烏仁哈沁悲從心來,嗚嗚的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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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起身,走到帳子裡。一邊大哭,一邊輕輕的撫摸着帳子中的一切。
“烏斯哈拉……”
“烏斯哈拉……”
烏仁哈沁傷心欲絕,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着她的烏斯哈拉。
烏斯哈拉,你在哪裡?
帳子裡的一切都沒少,氈子,褥子。狼皮,被子,銀壺……
每觸碰到一件她送給烏斯哈拉的東西,烏仁哈沁痛苦的聲音都會變大一些。
哭泣……
哭泣……
痛苦的哭泣……
“姐姐,公主叫我們去做事。”
直到吉布楚和趕來,對她嚴肅道。
可烏仁哈沁還是在哭。
吉布楚和不耐煩,雖然她心裡也有些難過,但只有一點而已。
蒙古男人能夠壽終正寢的着實不多,死亡對蒙古人來說,只是迴歸長生天的懷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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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布楚和上前拉着烏仁哈沁往外走,烏仁哈沁的哭聲陡然增大,傷心欲絕。
吉布楚和無奈,道:“那你再看一遍吧,不過真的不能耽擱太久了。”說着,冷眼將四周的札剌兀都逼退後,她才低聲道:“姐姐,大汗死了,人頭都不見了……
大王子也死了,西城裡的許多臺吉都被燒死了。
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敢在這裡哭?
公主現在很忙的,需要我們去做事。”
烏仁哈沁不管這些,只是搖頭,哭道:“那烏斯哈拉呢?”
吉布楚和本來想說,肯定也已經死了,可看着烏仁哈沁的傷心模樣,猶豫了下,才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道:“他可能已經逃跑了……”
烏仁哈沁聞言一怔,高聲道:“真的?”
吉布楚和連忙壓低她的聲音,道:“你小聲點!”
烏仁哈沁聞言,連連點頭,拉着吉布楚和小聲道:“妹妹,你說的是真的?”
吉布楚和嘴角抽了抽,繼續騙道:“當然,不過,大宰桑和公主都決定隱瞞這個消息,絕不對外公佈。”
烏仁哈沁不傻,有些反應過來,道:“可是……可是嘎魯大叔說,是大王子他們……”
吉布楚和道:“姐姐,公主說了,三個是武人,被欺負慘了,肯定會奮起反擊。
他殺了大王子等人後,又從大宰桑那裡偷出了阿拉神火,燒了王庭大帳,然後就跑了。
大宰桑說,他放置阿拉神火的地方,只有‘三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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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他才一直追問‘三個’的下落。
不過公主和大宰桑都說,這些話死都不能傳出去,誰都不能再提,不然就要誅全族。
姐姐,以後你在公主面前,也不能提烏斯哈拉了,記住了嗎?”
“爲什麼?”
烏仁哈沁聞言,滿臉震驚的喃喃自語道。
吉布楚和還以爲烏仁哈沁在問她,她心裡腹誹道:因爲這些都是我編的,你一問不就露餡了嗎?
可嘴上卻不耐煩道:“因爲三個是公主的戈什哈,他做了壞事,就會連累到公主。
他又是從大宰桑那裡偷到的阿拉神火,所以還會牽連到大宰桑。
所以,公主和大宰桑決定,這件事絕對不能對外泄露。
以後大家都只能當他死了,你心裡明白他活着就好……
行了行了,不難過了吧?
那就別問了,快走吧!”
烏仁哈沁聞言,雖然還是將信將疑,可心裡終歸還是鬆了口氣,她祈禱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烏仁哈沁跟着吉布楚和朝外走了兩步,忽然又頓住了腳。
她猛然回過頭,眼睛明亮甚至綻發着異彩的看着帳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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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仁哈沁忽然發現,她送給烏斯哈拉的那一副雪橇,不見了……
……
(未完待續。)
ps:咳咳!推一本神作!
起點唯一一本能用詩經寫作的書,七月巨的《春秋我爲王》。
我爲什麼要推這本書呢?原因很簡單,因爲賈環也喜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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